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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他往前走几步,到左慈典跟前,再道:“是史强父亲,史强现在……好吗?”
“还没开始做手术呢。”左慈典表情严肃,没有丝毫笑意。
他知道笑容能让病人家属轻松些,心情放松些。但是,此时此刻,病人家属并不应该轻松,也不应该心情放松。
史强父亲和大姑,都被中年住院医左慈典给震慑住。
“那……们……钱已经都交上,怎还不给做手术?”史强父亲微不可查皱皱眉。
急诊中心空气都溢满焦灼,只要不看它们,看哪里都是舒服。
左慈典从写着“抢救通道”门口出来,再重新关上门,向两边看过去。
群病人家属都起身围过来。
“史强家属在吗?”左慈典喊声。
四周并没有人回应。
急诊科急诊大厅人来人往。
长条状咨询台里,护士不停接电话和回答问题,以至于三个人都忙不可开交。
大厅正中不停有行车路过,伴随着“让让”,“麻烦”,是或木然或焦虑或流泪家属。
史强父亲和大姑,此时就坐在抢救室门外椅子上,双眼木然。
抢救室与手术室是联通,并且不对家属开放。史强父亲和大姑就只能枯坐在外面发呆。
左慈典却是眼就瞅到。
几乎是瞬间,左慈典想好谈话思路,已然发生变化。
“你儿子食指伤势太重,已经不具备再植条件。除非采用其他手段,否则话,们建议就是截肢。”左慈典语气郑重,又道:“你必须尽快决定,里面手术拖延不得。手指再植,等待时间越长,后期越难长。”
“截……截肢?”史强父亲再次慌神。
左慈典点点头,并用右手在左手食指处比划着,道:“爆炸威力很大,史强手指……简单来讲,就是被炸碎部分,其他三根手指还可以重新接起来,食指炸掉太多,接出来不仅没有功能,外形也不好看……”
左慈典也不着急,他做过很多次类似工作,他等待十多秒钟,再喊:“史强家属在吗?”
“大哥,是喊们。”大姑这下子确定,赶紧站起来。
史强父亲也茫然抬起头来。
从儿子受伤到急救车送到云医,做父亲始终都是热血上脑状态,以至于不能很好搞明白眼下状况。随着儿子送入手术室,肾上腺素降下去,做父亲终于有些清醒过来。
或者说,是更加茫然。
在他们身后,透过厚重落地窗,能够看到健壮松柏。
夏日柏树,颜色深绿油亮,粗壮枝叶横生,像是吃能壮肢药品似,又黑又硬,略显狰狞。
松柏地面湿润,是浇个早上水结果。
环绕在柏树周围小绿植们,软软绵绵,副似乎能够承受松柏强硬,又似乎不能承受样子。
不少患者和家属,都喜欢看着窗外绿地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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