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手指,轻柔拍打,温和气息……突如其来亲近,让田柒有些不知所措,只觉得心跳似乎漏跳几拍。
她重重点点头道:“赤兔已经是只大鹿,它现在有自己族群,爸爸把周围牧场都买下来,保证没有人能进山去,鹿群生活很好……”
代医药技术发展,已经进步到可以令艾滋病人长期生存,但是,HIV造成免疫缺陷本身,永远都是颗炸弹。
外科医生对这颗炸弹,毫无办法。
另方面,今天病人徐永昌所作所为,也不免令凌然警醒,并不得不考虑个严肃问题:为什?
而这样问题,思考下去,总不会得到令人愉快答案。
“小时候,直想要只鹿,像是小鹿斑比那样。但爸爸说鹿太危险,后来,就送给匹小马,给它取名叫斑比。阿拉伯马,其实长很大,白白,很漂亮,但直叫它小马……”田柒试图用讲故事方式,安慰凌然。
她看着凌然,认真道:“在16岁时候,小马斑比出意外,爸爸帮把它埋在家族牧场山涧里。特别伤心,特别沮丧,后来有天,自己跑出去玩,玩着玩着,就到山涧附近,竟然看到只小鹿,就在小马斑比墓前,那刻,觉得好轻松。”
凌然不由看向田柒。
“是想说,生命总是以不同方式在延续,不要给自己背负太多责任……就算是最优秀兽医,动物学专家,都不能救活小马……就像是爸爸说,人力有时而穷……”田柒说着,眼眶里就起雾气。
凌然看着她,想到霍主任今天拍自己脑袋时候,怪异又不坏感觉。凌然有些僵硬伸出手,也轻轻拍拍田柒头顶:
“没关系,你不是找到只小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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