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手术量依旧不高,陆陆续续开始离开患者,是断肢再植早期入院患者,那时候凌然手术频率还不高,所以,如今每天能腾出来病床数也有限。
再者,加床就像是债务,用越多压力越大,总是要还。
于是,为袁伟做完手术几天时间里,也是吕文斌和马砚麟极轻松时光,他们平均每人每天两台手术都不到,恢复期病人查房简单,病历也越来越好写,常常可以用外科四铜钱来覆盖:今日查房,患者症状同前,查体同前,诊断同前,治疗同前,续观……
这种快乐,直持续到医院贴出新公告:中国工程院院士祝同益行莅临院参观访问。
骨科、手外科、脊柱外科、骨肿瘤科、类风湿科、疼痛科、急诊科等等与骨科和运动恢复相关科室,
余媛微微笑:“不用发SCI,就发篇核心期刊好。”
“核心期刊……就好吗?”吕文斌呵呵呵笑四声。他也是要写论文评主治人,需要发表无非就是篇核心期刊罢,何曾“好”过。
余媛微微颔首,并不解释,在不用踏脚凳情况下,她眼神中弥漫都是鄙视。
吕文斌嘴角抽搐两下,他熟悉这样眼神,每当他经过医院后巷卤肉店时候,他都会流露出这样眼神。
“呼……”病床上袁伟打起呼。
做自己该做事。
吕文斌无从申诉,只能默默回到病房。
白墙蓝底病房内,就见余媛坐在病床边。
余媛戴着大大黑边框眼镜,手里拿着个笔记本,边询问病人袁伟问题,边认真做着记录。
吕文斌看莫名其妙,哪里有这样查房,别说工作效率,天能查几个房话,就是记录下病人所有状态,也没有任何意义。断指再植术后就那些事,病人断指有什变化,都不用医护人员,家属都能看得懂,无非就是水肿、手指颜色、饱满程度等等。
何锦绣和女儿好奇打量着医生们,听着他们对话,倍感心安。
断指再植做怎样,她们还不是很清楚,目前都包在厚厚纱布里呢,但是,看着来来往往医生和护士,总是能让她们觉得安宁些。
接下来几天,余媛变成查房主力军。
吕文斌和马砚麟乐得如此。
查房工作量是极大,尤其是管床医生,每天起码都要花费两三个小时于此。谁要是主动关心某个病人话,没有人会去争抢。
余媛看到吕文斌,正好收起笔记本,笑笑道:“让给吕医生你。”
“就是来看看。你这是做什?”吕文斌问。
“想写篇比较论文。”余媛并不遮掩。
吕文斌愣下,他刚刚听霍从军说个“搞科研”托词,没想到余媛就真准备写论文。
“你写这样论文,也能发SCI?”吕文斌见识过余媛论文能力,知道她将上篇文章发去英文期刊,还有篇病例报告过审,所以才有此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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