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结粥
边说，边拉着凌然
肩膀，让他低下头来，又小声道：“有些人是住上沟，也专程到咱们家来看病。”
凌然还以为是什
秘密呢，瞥
老爹眼，道：“上沟和下沟联着。”
“你知道现在人有多懒，楼底下饭馆都不愿意去，要花钱叫外卖。上沟人，愿意步行十分钟过来，专门到咱们下沟诊所来扎针，那是多大面子，对，今天中午吃砂锅鱼。”凌结粥比划下，道：“那个叫小卢女孩子，昨天送来条六斤多重大草鱼，说是虎头峡水库里捞，活很，
在缸里养起来，刚做上。”
“给钱吗？”
“给钱不要，说你帮她找门生意，她要感谢之类。你妈给回件礼，她自己编遮阳帽，女孩子挺喜欢。”凌结粥和陶萍两夫妇，在过去20年里
“你这家伙，都学会躲懒。”周医生呵呵笑两声，再对凌然道：“你也快点回去吧，今天正好是周五，连着周末两天都可以休息，好好珍惜。等以后实习结束，就没这种好事。”
凌然活动活动身体，点点头。
休息日还是蛮重要，最起码，可以在医院外呼吸些新鲜……汽车尾气。
……
下沟诊所。
早晨8点。
凌然跟着周医生查圈房，再填些单子，就宣告下班。
云华执行是三级查房制度，管床线住院医是第级，要求每天查房至少两次，主诊二线主治医生是第二级，要求每天查房次，三线正副主任查房底线只是每周1到2次。
对小医生们来说，没有正副主任查房，就是相对轻松日子。
周医生也没有多留凌然，只是在他离开时候，特意嘱咐：“回去不管有多兴奋，定要好好补觉，否则很伤身体。”
门口闪着红光和黄光灯箱，依旧兢兢业业发挥着作用，与旁边采用同种型号设备小饭店、小理发店和小超市，共同照耀着老旧街道。
凌家院子正屋输液室里，挂瓶人似乎多些，躺不到床位，就坐椅子上，边玩手机，边熬时间。
“今天家里生意很不错吧。”凌结粥见到儿子，大脸盘笑像是锅粥似。
“最近有流感？”凌然印象里，诊所人多时候，不是附近流感爆发，就是换季冷热交替。
“比流感还好。”凌结粥得意笑两声：“你别说，杨老板事情出以后，街坊们都更认咱们家。早知道，当时应该买四挂鞭炮……”
“睡很好。”凌然回答。
“别仗着年轻，就挥霍身体。”周医生故意将脸板起来，道：“熬夜是级致癌，定要重视起来，不要等闲视之。”
“是。”凌然能说什呢？说觉睡到大天亮吗？
倒是旁边普丑住院医想说什，先打个哈欠，就被周医生挥挥手道：“困就回去睡，不累就留下帮忙。”
“别，还是回去，再呆着就要过劳死。”住院医赶紧阐明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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