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和派出所车,表面上费用不高,但血流到人家车上,弄不好就要补清洗费……
火鸡感受到身体热量,在随着血液,缓缓流走,他有些后悔,也不想再等下去。
“王吉,身份证在钱包里。”火鸡虚弱吐出句话。
二臭笑笑,都给填到条子上,再让火鸡签名,又用自己血按手印。
“烂脚鱼,干活。”二臭高喊声,只觉得浑身都是劲。
“新款苹果啊,可以,算1000。”卢金玲点点头:“烂脚鱼,你找下他钱包。”
“里面有600多。”烂脚鱼感觉自己领略到卢金玲想法,动作飞快。
“二臭,你给他打个收条,就用咱们送鱼收据,送人去医院,收2000,给你打个八折,算1600吧。手机算典当给,愿意就签字画押,不愿意,就送别人。”卢金玲在大哥店里做两三年,干最多就是开票工作,该怎写张口就来。
二臭也常写这种条子,刷刷就写出来,递给靠着电线杆子,手捂着伤口社会哥,问:“兄弟怎称呼?”
“火鸡。”
是照做。拉板车什,他们在市场里天天都在做。
卢金玲迈着长腿,疾步穿过停车场,没走多远,就见名身穿花衬衫社会哥,依靠着路灯,半身是血,虚弱望着前方。
“拉走。”卢金玲远远指指。
“啥?”二臭和烂脚鱼都没听懂。
“抬上板车,拉回去。”卢金玲道。
“哎!”烂脚鱼应声,也来精神。
拉人有钱赚,多好事啊。他板车推飞快,到停车场,就像是拉鱼时候样,将面包车后座全放倒,再将火鸡丢上去,反手锁门,又推着板车返回。
这时候,二臭已经写好第二张条子
“火鸡?大名是啥?身份证号说下。”
火鸡迟疑几秒钟,先看向两边。
干架人干差不多,还能动,要跑走,要追远,也不知道谁赢谁输。
剩下他们这些受伤就自求多福……没听说社会兄弟打架还有后勤担架队,正常情况,是自己打救护车或者出租车,要就等派出所车。
救护车不便宜,起步50块,公里7块或者10块,有还要加空驶费和返程费,带医生或者护士,还有“随车出诊费”。
“不是……为什啊!”二臭只觉得莫名其妙。看热闹就看热闹好,社会人看打架,就和上流社会看歌剧是样样,欣赏就好,动手动脚就太低级。
卢金玲想想,也觉得拉个伤者太二,于是走近路灯,道:“有车可以送你去医院,你有钱交医药费吗?”
“你是……鹿子?”受伤人却是认出卢金玲,扭头看向两边,问:“鹿王来?”
“就说你要不要去医院吧。”卢金玲不耐烦。
“打……打电话给兄弟,让他送钱来。”社会哥花衬衫,半是血水,半是泥土,好容易从里面捞出只手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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