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有病。”摩托女郎声音有些沙哑,却独具魅力,用眉笔描出来眼线锋利如刀:“凌然,是在这里吗?”
“那个……”凌结粥不觉得有些担心。
“是来给他送鱼。”摩托女郎似乎知道他担心,眉
摩托女郎笑,骗腿下车,自顾自上前,重重拍几下诊所大门。
杨虎不禁有些懊恼,眼前女郎青春靓丽,自己却是露怯。
砰砰砰。
女郎美则美矣,动作却是有些粗俗,纤细五指叉开,像是砸门似,发出巨大声音。
砰砰砰。
杨虎低头,暗自笑话自己,工作这多年,被客户羞辱无数次,难道还有抹不开面子吗?
再转念想,论起来,医生和病人之间,病人才是客户吧。怎到这里,病人要来道歉呢?
然而,杨虎想再多,还是伸出手来,在斑驳大门上,咚咚咚敲三下。
道歉还是要道歉,当日任性推走轮椅,也要还给人家,还有没付诊金更不能少,否则,父亲杨忠树削面动作有多流畅,街坊中骂名就会有多大。
最重要是,复健和后续检查,也得麻烦人家。
站在下沟诊所门前,杨虎颇有些踌躇。
诊所大门斑驳而老旧,看着就很有年代感,与整条街风格很搭调,与老杨家削面馆风格也类似,然而,即使小时候很少来父亲削面馆,杨虎也知道,这样街坊里,消息传递有多块。
是规规矩矩道歉呢,还是躲起来做缩头乌龟呢?
杨虎手底下推着轮椅,前前后后摇摆不定。
杨忠树不得不提醒他:“儿子,头有点晕啊。”
从声音频率上看,就能猜度到她不耐烦。
“来,来。”
门内,凌结粥终于听到,边穿衣服边喊:“诊所现在没有医生,急诊要去医院哦。”
须臾,门开。
凌结粥愕然看着露出大截白腿摩托女郎,问:“你看病?”
“凌然是在下沟诊所吧?”脆生生问话声,自身后传来,同时还有摩托车嘟嘟嘟排气声。
杨虎和父亲杨忠树齐齐回头,就见辆黑色本田摩托停在数米远,名腿白且长长发女生,直着上身,微微扬着下巴。
“在。”
“你找凌然做什?”
父子俩同时回答,杨忠树多个心眼,加问句,儿子杨虎却迫不及待回答出来。
杨虎赶紧停下来,不好意思摸摸脑袋。
他发际线有点后移,摸起来很光滑,手感不错,观感不好。
杨虎思维不禁发散起来,做白领就是这点不好,非常考验发质,医院医生也不知道在做什,挂号去看,三两句话就给打法出来,逼人只能去找小广告小诊所,结果小诊所只想赚钱,都没什水平……
或者说,是除这家小诊所,其他小诊所,尤其是宣称治脱发,都没什水平。
杨虎再次抬头看向“下沟诊所”匾额,心里知道,走到此处,自己其实已经做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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