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通知蔡教授。就把刚才你说
话给他说
遍。自行车给
用下。”杨锐骑上自行车，就飞奔回
实验室。
保安愣愣，换同事自行车，边骑边开始默诵自己刚才说话。
留下崔龙等人，孤零零落在树荫下，竟是没人理会。
不过，学生们却没有就此散去，很快聚集起来，喝起倒彩。
……
杨锐摆摆手，神情也轻松下来，这年月，年不和动刀子是不少见，文艺青年弄不好就变成神经青年。
崔龙硬生生将首诗背完，再做慷慨赴义状，凝视着杨锐和刚来保安，道：“正义不因强权而生，真理不畏,bao政，杨主任，您没事吧。”保安都知道离子通道实验室事，先看杨锐。
杨锐笑笑说“没事”，道：“就是遛个弯，没想到被外校盲流给拦住。”
“们不是……盲流。”崔龙勉力为自己解释。
保安瞅他眼，道：“说你们是盲流，你们还有什
不敢承认……不过，杨锐先生，今天有日本学者来访，刚刚找上门来，说是想要参观离子通道实验室，们还不知道该怎安排。”
些。
他堂堂大学生，当然不能被称为盲流，但是，若是被学校保安给抓起来，检查身份证件和介绍信，他们群人又不能都拿出来。
崔龙怒气上涌，道：“谈诗论道原本是风雅之事，你这简直是焚琴煮鹤……”
杨锐摇摇头，道：“没有拦着人不让走，和你谈诗论道。”
“怎没有让你走？你走啊，路就在你脚下，你想走就可以走……”
有外国学者来，他们就顾不上盲流。
杨锐同样不在乎外校盲流们怎样，只当听两手诗，转头道：“正常不是请教务处安排吗？”
“是，但他们是外交部干部带来，说是安排很紧张，现在就想参观，已经过来。”
“过来哪里？”
“他们往离子通道实验室去。”
杨锐于是绕过崔龙就走。
后者马上着急，喊道：“你不能就这走，好像真拦你不成……”
杨锐见他开始胡搅蛮缠，也不动怒，安安静静站在路边，副在等人驱逐盲流模样。
崔龙皱起眉头来，想想，又开始大声朗诵朦胧诗：“卑鄙是卑鄙者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墓志铭。看吧，在那镀金天空中，充满死者弯曲倒影……”
“杨锐先生，杨锐先生……”北岛《回答》有点长，声情并茂读出来更费时间，几个耽搁下来，附近保安已经骑着自行车来，而且是边骑吹哨子，生怕里面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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