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侄子在们桐宝医院
，听他说，华锐医院药剂科，
瓶药给好几毛回扣，要不然，你以为华锐药卖这
贵，为啥还有这多人排队买？”
“真假。”张志勇其实是有点相信，他似乎也听说过类似都市传说。
这位哼哼声，吸
口烟，道：“没假，他们说叫返点，和折扣个意思，屁个意思，折扣是提前扣掉，
言下之意，不是华锐人，就不用那小心。
三弟呵呵笑，等车停稳，揣着钱跳下车。
国内目前是没电汇，邮局汇款速度也是慢不行，为方便，卡车司机们都是随身带着货款，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卡车行路才风险巨大。
张志勇穿过几辆车缝隙，就看到华锐制药厂第二货区牌子，个门岗似窗口前面，有十几个人排着队，张志勇走过去，拿出只烟给前面人递过去，笑道：“兄弟也是拉华锐输液瓶？”
“对。”站在前面这位接烟，脸上有淡淡笑，问：“你是哪里？”
凌晨三点。
张志胜强睁着眼睛，往前挪两米车，然后就控制不住栽到方向盘上，直到后车响起喇叭声，他才勉强抬头，再往前挪两米车。
破卡车走走停停大半个小时，总算看到华锐制药厂牌子，张志胜才精神起来，从手套箱里拿出块毛巾，倒些水杯里水，胡乱擦两把脸，再将副驾驶座上三弟推醒来，道：“要装货，盯着点。”
说着，张志胜将湿毛巾递给三弟张志勇。
张志勇也不介意，唔囔两声，直接将毛巾盖自己脸上，半分钟后才坐起来，气道：“你这毛巾擦屁股吧，这臭。”
“从平阳过来。你呢？”
“咱们都是个北河省，隔壁桐宝。”
“老乡啊。”张志勇下子热情，又问：“你们那边也用华锐药？”
“怎不用，这都来第三趟。”这位说着压低声音，道：“听说华锐药给回扣，你知道不？”
张志勇装作无知样子，问：“怎说？”
“前面休息时候让你洗洗，你说不用洗啊。”张志胜哈哈笑两声，觉得精神好些，目视前方，道：“马上就排到，会儿你下去，盯着他们装卸货，个要数好数，别差箱子，再看，不能有破损，华锐药箱子就要上百块，碎掉要们自己贴钱。”
“知道。”
“装完货就轮到你开，顶不住，你操着心。”
“知道知道。”三弟不耐烦回答，还是开始检查身上装备，尤其是将柄藏刀挂到腿间，又在车里换双军靴。现在开大卡车是极赚钱，趟长途周不到，跑好能有上千块收入，但危险也是危险，既容易让人打劫，也容易和当地人起冲突。
张志胜看眼后视镜，道：“碰见华锐人，你就缩着点，尤其别用刀，知道不？这边全是吃华锐，咱们招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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