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掩耳疾走。
不大间干休所,杨山拉着杨锐,愣是绕两圈,用差不多两个小时,等到食堂开门,才又浩浩荡荡杀进去。
众老皆惧。
杨锐跟着杨山低声道:“爷爷,春晚有砍节目可能,到时候,是有可能去不,您别把话说太满。”
“大半个月以后事呢,到时候,就这群老头子,眼瞎耳聋,谁知道咱们去没去?他有本事盯着电视机找人呀……找死他们。”杨山说过,又扬声打起招呼:“各位,孙子来看,还没结婚大孙子啊,都看看,都看看。”
很熟悉干休所生活,虽然只是暂住,亦是交多位朋友,听杨锐说能去现场看春晚,首先做第件事,就是拉着杨锐串门。
“老李,都中午还遛鸟呢?哎,就不爱遛鸟,爱看个剧,这不是,孙子给找张看春晚票……春晚当然有票,要不然,你看电视里,那些坐圆桌跟前观众是哪里来?”
“老赵,呦呵,练剑回来?……今天不下棋,孙子来,看看,表人才不是?接去春晚节目组排练呢……哪个春晚?还能是哪个春晚,就年三十晚上看春晚。”
“老孙,来,看孙子……嘿嘿嘿,干什呢,你把鞋给穿回去,说是孙子……哎,再打翻脸啊……”
杨锐跟着爷爷走路,顿时觉得有狐假虎威感觉,和当年在西寨子乡时有异曲同工之妙,不禁赞道:“您还真是宝刀不老,到北京干休所,还能龙行虎步,走哪儿都让人缩脖子。”
杨锐顿时有种夏天爬上卖西瓜卡车后斗感觉。
……
“听你说,怎感觉像是净街虎似。”杨山瞥杨锐眼。
杨锐连忙低头,道:“是说您容易受人敬重。”
“受人敬重容易,让个车,把他们给吃成光杆司令,能不受人敬重吗?”杨山说过,又停顿下,道:“当然,你也是发挥些作用。”
“作用,都是辅助性。”杨锐谦虚道。
“虽然是辅助性,也不能昧你功劳,否则,回去要被人说贪你功。”杨山说着兴奋起来,稍微低声些,道:“当时啊,就把十月国庆观礼照片给裱起来,挂到墙上,都不用说话,个个就都认识……哎,老王,怎走那快,给你介绍下孙子,给送春晚门票来……你不知道,过年就爱躺沙发上看电视,本来不愿意出门,没办法,人家办春晚人,定要拉着们,也不能拖后腿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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