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广汉同步将报纸和杂志分成摞，并翻开目录，浏览
遍。
小秦此时已经戴好帽子，好奇地问道：“找什
呢？”
“看有没有
们实验室
研究员发表论文……”丰广汉说着拿起内线电话，响两声，道：“有孙研究员和王研究员论文发表……对，是这期……好，等着。”
小秦听讶然道：“你们单位真有人发表文章呀。”
在这
顺着马路，将几个单位报纸和杂志塞进黑洞洞门房邮箱里，就见前方海淀区遗传工程实验室，灯火通明矗立在街边。
小秦啧啧两声，快骑几下，再让自行车滑行到位，顺势跳下来，笑道：“丰哥，来这早？”
遗传工程实验室门岗四周都是玻璃，里面却是烧着炉子，还有热茶升起蒸腾水汽。
丰广汉笑呵呵推开门，道：“进来暖和下，来不早不行啊，最近些天都忙不行。”
小秦嘿嘿笑两声，将自行车靠到门岗边上，闪身进去，自然而然将手放在炉子上，只觉得浑身都热起来，再道：“你这个活是真好啊，夏天晒不着，冬天有炉子。”
凌晨五点，正是夜最黑时间。
宽大马路上，空荡荡，影影绰绰建筑像是黑洞似，似真似假分布罗列。
万籁俱寂时刻，偶尔有风吹过，擦地声音无比清晰。
小秦穿着绿色军大衣，斜挎着背包，戴着口罩，静静地等在发行站门口。
10分钟后，辆送报车缓缓驶来。
“临时工，和你不样。”丰广汉自个儿还是满意，嘴上顺便谦虚句。
小秦是顶替父亲工作，才好不容易有送报工作，同样对编制内身份感到满意，于是笑笑道：“这两天还好点，冬天就难熬，对，倒你杯热水。”
说着，小秦拿出自己茶杯，倒上满满杯热茶，呼哧呼哧喝起来。现在可没有随身携带暖壶，想喝口热水并不容易。
丰广汉也乐意小秦每天来岗亭喝杯茶，尤其是每天凌晨时间，最是无聊难熬，他也怕自己不小心睡过去，丢这份工作。
小秦喝半杯茶，只觉得浑身暖洋洋，不敢再耽搁时间，就将遗传工程实验室订阅几份杂志和报纸五十点出来。他就负责几家小报和杂志，比之《人民日报》那样大报送报员，他跑单位更少，路程却是更长。
小秦和同事们默默分裂两边，帮着送报车司机，将属于本发行站报纸和期刊卸下来，整个过程，没有人说话，也免得冷风灌入体内。
送报车走以后，小秦等人再蹲在地上，将卸下来报纸和杂志，按照数量，分门别类将之捆扎起来。紧接着，小秦提起自己负责部分，将之架上自行车，使劲蹬起来。
他要在天亮之前，将这些报纸和杂志，送到订户手里。
风，冷厉害。
小秦却是早就习惯，他甚至将大围巾拉开些，让骑车产生滚滚热量飘散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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