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主任笑笑，夹
口菜吃，语态放轻松些，只是脸仍潮红着，道：“今天啊，
是丢脸，不怕几位见笑，今天初见遗传工程实验室，因着里里外外
简陋，有些小瞧杨锐。”
他今天表现，是落在梅局长眼里，酒桌上不说，底下弄不好也要变成笑柄。
梅局长知道他意思，连忙道：“和丢脸没关系，遗传工程实验室体量确实小。”
“再小庙，蹲座真佛，那也是金碧辉煌。”袁主任再口将杯中红酒喝干，起身道：“不好意思，忙没帮上，饭让吃，赶明儿，还您顿，不好意思……”
“别介别介，顿饭有什
好说。”梅局长连忙拉住袁主任，道：“吃好好，怎说走就走，要走，您也得把话说清楚吧。”
好是不好？”
“也说不上来。”袁局长瞄他眼，道：“没看懂意思啊，就是闹不明白，实话实说，今个儿，杨锐做实验，知道他是做什，知道他是怎做，可是呀，不知道他为什那做，也不知道他做出来结果是好是坏。”
桌上陪客都是中牧，也都是梅局长系人马，此时听目瞪口呆，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袁主任看着这些人反应，莫名觉得好笑，然后就笑出来，转头又收敛笑，说道：“梅局长，白费你红酒，有些不好意思。原先啊，照着心思，是想含糊过去……”
袁主任停顿下，再道：“想想啊，又觉得没有含糊必要。看不懂就是看不懂，看不懂杨锐实验，也没啥好丢人。”
被他这说，袁主任还真不好意思走，半推半就坐下来，又给倒半杯红酒。
这杯红酒下肚，袁主任脸就更红，他目光越过梅局长，用手点点后面老吴，道：“这位仁兄，你是中牧里做技术？”
老吴本来是当听众，下子被叫住，愣会儿才说“是”。
梅局长倒是有些上心，他刚才虽说是介绍圈人，却是泛泛说，难得袁主任能将人头全都给对应上，他顺便又给介绍道：“老吴是大学生，而且家学渊源，上溯三代，吴家是咱们国内最早引进国外良种牛大牧场主，吴家牛当初也是有名……”
“
梅局长听傻眼，不知所措道：“您过谦。”
“不是谦虚，有啥好谦虚。”袁主任自嘲语气，将眼镜取下来，大手搓搓脸颊，道：“从英国回来时候，耳朵里是没少听说杨锐，你们在国内可能不知道，和国外同学通信，他们几乎每封必谈杨锐。”
梅局长等人互相看看，都有些吃惊。
“说句大话，杨锐在国外声望，要是限在中国人范畴里，那是云霄上名气。”袁主任想想，道：“李政道和杨振宁，人家是拿过诺贝尔奖，还不好比，不过，这两位以下，特别是生物方面，杨锐是真有名。”
梅局长不知道该说什，就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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