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台长缓缓点头，道：“就是说，如果杨锐不阻止，服这个毒药
人，就要多几万人？”
“可能还不止。”孙璇声音更小
，说：“律博定问题，就是因为记者采访杨锐，并且捅到美国，才被美国媒体注意到……所以，肯定不止几万人。”
“国内呢？”
孙璇斟酌着语言，道：“京西制药总厂已经开始违规生产，现在库存大约有3万多盒，100多万颗药，另外，听说他们正在推动律博定进医保名单。”
甘台长嘴角抽搐两下，心道：这真是把自己往屠宰场里送啊。
“每1000名服用律博定患者中，就有56人可能在
年内死亡？百分之五点六死亡率？这不是胡闹吗？”甘台长重听遍里面数字，再对照笔记，已是忍不住怒容。
孙璇噤若寒蝉。
“小孙。”甘台长点名。
孙璇下意识立正喊“到”。
甘台长用手点点笔记，道：“你之前说，咱们搞时事辩论里，反方学者，只有杨锐个人，是吗？”
时间判断。”甘副台长不屑撇撇嘴，转瞬又道：“得防着他们货卖几家，恩，你把录像带放出来给
看看。”
甘副台长说着，低头开始阅读笔记本里没看完翻译。
会儿，电视里响起英语。
甘台长有时候抬头，有时候低头，不时比对番。
孙璇赫然问道：“甘台长，您英语这
好？”
“把关注点放在杨锐身上，尽量收集多点信息，抢在其他媒体知道以前……你等等，再给你找两个人。”甘台长说着拿起电话。
“是。”孙璇啄木鸟似点头。
“记得之前看报，说GMP委员会委员阻止律博定上市，也就是杨锐，是不是？”
“是。”
“如果没有这件事，是说，如果杨锐没有叫停京西制药总厂生产，会怎样？”
“京西制药总厂月产量是240万颗，他们生产3个月以后上市……大概会多几万人服用。”孙璇小声道：“听说律博定在美国供不应求，所以才会在中国设厂。”
“活到老学到老，现在搞新闻，不学英语行吗？”甘台长头也不回说声，注意力依旧在电视上。
孙璇听发愣，不明所以只知道点头。
办公室里，只有电视机里英语声，以及录像机吱吱嘎嘎声音。
甘台长突然起身，吓孙璇跳。
“把刚才那段重新放下。”甘台长命令有些生硬，但孙璇还是立即跑过去调整录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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