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小鱼吃光，托拜尔斯意犹未尽
将碟子端
出去，再端进来，则是份咖啡。
“达尔贝科先生还指望着您呢。”托拜尔斯笑呵呵放下咖啡。
杨锐抿口，道：“速溶？”
“要不然呢。”托拜尔斯道：“你这里没有煮咖啡机器。”
“兴许可以买套。”杨锐随口道。
无论是河鲜还是海鲜，最鲜嫩总是个头小，鲜嫩集中在两个方向，者是鲜，者是嫩。
小河鲜自然是很嫩，就像是小猪肉总是比大猪要显嫩。
鲜又是另回事，鲜味来自于蛋白质、氨基酸、有机酸甚至更多种含氮化合物，相对于单纯咸味由氯化钠提供，复杂鲜味往往是来源越复杂，而越能体现。可以说，鲜味是五味中最立体。正因为人类生理如此，所以，著名鲜品往往都是复杂，比如马赛鱼汤有数种乃至十数种材料组成，佛跳墙也是有名多材料混杂。
比起块大鱼肉单纯，有头有尾有内脏有骨头小鱼，自然能够提供更立体更复杂风味，而适当面粉和油料，又为小河鲜附着上来自谷物和油脂香气。
“好鲜。”杨锐赞叹着将剩下半条鱼吃到嘴里，手又自然而然拿起另条。
？”趁着杨锐喝水空挡，托拜尔斯将盆炸金黄小鱼端到杨锐面前。
新炸小鱼鲜嫩可口，外表裹少量面粉，散发出诱人味道。
“小鱼没有去鳃没有去鳞，
说去掉内脏，你姑姑也不肯。”
杨锐点头：“炸小鱼确不用去鳞和内脏，去掉不好吃。”
“是吗？”
“可以向部门申请，算是办公经费。”托拜尔斯忙道：“打个报告上去，几周时间，咖啡机就能送到。”
杨锐失笑：“听起来不
越是新鲜海鲜，就越是鲜香，同样是因为鲜味复杂立体。地球上无处不在微生物，决定任何蛋白质和氨基酸，都会随着时间而变质。这个变质过程，部分是因为蛋白质和氨基酸损失，部分是因为微生物添加新材料。
微生物不是光吃不排，与哺乳动物不同是，微生物是住在食物上，边吃边排，而随着海鲜新鲜度降低，海鲜不光要损失提供鲜味氨基酸和蛋白质，以及各种有机物，它还会增加许多微生物排泄有机物和无机物，大部分情况下，后者带来都是怪味。
当然，凡是总有例外，酸奶就是依靠保加利亚乳杆菌和嗜热链球菌来提供风味，奶酪、香肠和干鲍鱼也有类似情况。
美食总是不同，美味总是相通。
杨锐品咂着鲜香无比油炸小鱼轻轻点头，托拜尔斯也是吃块又块。
“当然，尝尝看。”
杨锐自己用手拿起只鱼，塞到嘴里。
托拜尔斯学着拿起另只，有些迟疑。
杨锐咬大口，轻轻咀嚼，唇齿相碰两三下，炸小鱼香脆口感，以及河鲜特有香味下子就涌上来。
杨锐不禁微微眯起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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