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坐车
老外虽然有给小费习惯，但坐公司车并不是这样，除非对司机有额外要求。
这辆奔驰车是捷利康在国内最好两辆车之
，平时不是载中方高级*员，就是让公司高管乘坐，只有既不是高管又不是领导杨锐才会给小费，而且是给美元小费，这在国内还是很难遇到。
杨锐坐等阿诺德过来，在后座摆
个舒展姿势，顺便聊道：“结婚时候没买电视机？”
“弄不到电视票，说实话，也没钱。
哥结婚时候，家里求爷爷告奶奶弄把工业券，买两辆红旗，再加上刷房子打家具钱，家底就给掏空。结婚时候，就给老婆说，咱是家里老二，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就别指望着再弄三大件，你愿意嫁，咱就成，你不愿意嫁，就打光棍。老婆人好，包袱皮裹衣服，就给嫁过来。”司机说很有些自豪。80年代还不流行给彩礼，至少城市里并不流行这个，但是，置办家当成本样不低，仅仅是请木匠到家里来做家具，就得花掉不少钱，而任何工业品价格都比人工要高多。
杨锐好奇问：“红旗是自行车？”
“们出去走走。”谈判有实质性进展，杨锐自奔驰车里钻出来，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弗兰奇说。
弗兰奇露出如释重负表情，忙道：“太好，也迈不动腿。”
杨锐呵呵笑，道：“叫上阿诺德。”
“好。”弗兰奇转头回到长城饭店大门口。
杨锐则是转身拍醒因为无聊而睡着葛瑞丝，道：“们要步行段，继续之前话题，你要先回去吗？”
“飞鸽二厂生产，比不上飞鸽车，但便宜二三十块，就是容易出小毛病，像是哥车，上面电镀漆皮就脱掉，嫂子拿到车，就在梁子上裹层布，漆倒是没掉，车轮歪两次，好悬没出事。”司机把手放在方向盘上，眼睛看着后视镜说话，也是老外培训过姿势，其内容却是土生土长中国内容。
“这是质量问题。”杨锐道。
“谁说不是，要不然，攒钱也够买台国产电视，给老婆说，这是大件，
“OK。”葛瑞丝翻翻身，继续睡去。
会儿，司机小跑步过来，坐回驾驶室。
杨锐塞给他张2美元钞票，笑道：“有没有抽醉？”
“还行，开头抽猛，后面就抽过嘴烟，不敢再吸进肺。头次抽烟抽到不想抽。”司机傻笑两声，小心接过美元，揣到衣服兜里，注意到杨锐目光，不好意思地笑道：“谢谢杨先生，外汇回头要交公给老婆买电视机。”
杨锐每次用捷利康车都会给小费，而且是给美元，这点就让捷利康司机们趋之若鹜，他们在外企工作，薪水虽高，但也就是两三百元，偶尔能达到500元程度，美元更是难得见到——外企同样喜欢给员工发人民币，因为他们换汇成本很高，人民币在中国消费更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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