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您知道杨锐吗？”郑建明说着开始描述杨锐此人，且道：“本厂
副厂长段华，就是杨锐大舅，两人关系非常密切。不仅如此，杨锐还向捷利康提供
技术，
怀疑他和香港华锐公司有很密切关系。因为据所知，光是杨锐提供给捷利康技术，就价值20万美元……”
“有证据吗？”冯主任问到最关心问题。
郑建明看
眼冯主任表情，道：“关于杨锐提供给捷利康技术价值20万美元事，当时有好几个人都听到。”
“20万美元不是个小数目
“是。”
“是西联厂干部，有情况想向您汇报。”
冯主任透过猫眼看看外面，将门打开。
郑建明机警看看两侧，闪进冯主任房间，深深吸口气，准备详细描述自己所见所闻。
但是……好臭！
而走出冷宫做法，大概只能让老国王离开王国，而且必须是不体面离开王国。
如此，自己才有取代段华机会。
郑建明不愿意让人指指点点，但比起无人关注，他宁愿被人指指点点。
当然，在老国王离开之前，郑建明依旧是偷偷摸摸。
晨曦中调查组驻地，寂静无声，连点呼声都听不到。
清晨。
郑建明偷偷摸摸从厂区绕过去，进到调查组驻地。
郑建明是曾经西堡肉联厂对西捷工厂负责人，因为杨锐原因，他不仅失掉这个位置，而且在厂里声望大跌。
国企是个小社会，西联厂这样远离城市国企，更是个小王国。
在这样小王国里失去声望，是极难翻身，除非老国王死去，新国王旧貌换新颜，旧人换新人……
冯主任听到郑建明吸气声，不好意思笑，说：“汗脚。”
郑建明忍住呕吐欲望，心里很想赞句：“可汗大人！”
“是西联厂副厂长郑建明，咱们在招待会上应该见过面。”郑建明挺起胸来，自报家门。
“哦？你有情况要汇报？”
“是，认为西捷厂目前困境，与个关键人物有关。”
郑建明直走到最里面，略作犹豫，才轻轻敲响门。
没有回应。
郑建明再敲门，这次声音大些。
里面突然传来声音，然后就听脚步声，以及惊觉问询：“谁？”
“你好，是冯主任吗？”
然而，本来是厂长候选人郑建明，早在几个月前，就输给段华。
过去几个月里，准确说，是自杨锐离开以来半年时间里，郑建明过很没有滋味，他失去大部分权威，身为副职，他权利来源于威严，威严来源于声望……人心散，队伍就不好带，更何况，郑建明眼瞅着就要从王子变成皇兄。
越过他而解决问题干部越来越多，以至于郑建明能决定事情越来越少，最近段时间，西捷厂情况，更是让全厂重心转移。
郑建明看得到，自己脚下路正通向冷宫。
没人想住到冷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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