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着急假着急？”
“真着急。”
“
看不像。”
“真
着急。”杨锐加重
语气。
小年轻看看桌面上烟，也加重语气，道：“看不像，这调时间，可不是
个人说算。”
“好嘞。”小年轻这下子把烟给点着，享受抽大口，然后翻着账本似硬皮记录本，笑道：“你还挺会来事。”
杨锐笑下，说：“没办法。”
确是没办法，就国内现在状态，身上没有包烟，根本没法办事，相比之下，中华烟办事效率自然要比大前门高几倍。
“杨锐是吧，你数据预计到15号开始跑程序，等着吧。”这位明显不关心技术性问题，也不知道杨锐是谁。
现在还是月初，等到15号实在漫长，杨锐毫不犹豫将剩下大半包烟，从铁窗里塞进去，道：“帮帮忙，看能不能挪到今明两天？”
“还要等多久？”杨锐穿过沉闷走廊，问铁窗后，仿佛卖票员般计算机系工作人员。
后者在读小说，看津津有味，不时用嘴舔下手指，浸润翻页，仿佛没有听到杨锐话似。
“同志，抽根烟。”杨锐知道怎
对付这样小鬼。
看小说小年轻“呼”抬起头来，并不接烟，先是上下打量下杨锐，问：“干什？哪个单位？有工作证吗？”
“是唐集中实验室杨锐，昨天交数据过来。”杨锐不卑不亢，手里烟向前伸伸。
杨锐恍然大悟，拍上衣拍裤袋，好险又拿出包烟来，递给小年轻。
包没开封中华烟，顿时让小年轻喜笑颜开。
“你等着。”他啪关上窗口，里面接着响起椅子挪动和开门声音。
阵细碎响声之后，窗口又“啪”打开，小年轻脸在暗淡光线下有些扭曲，声音再次变平淡，说：“今天晚上有四个小时，跑完就给你，跑不完就后天，行不行？”
跑不完数据半点用
华锐实验室里也有台计算机，但没学校里运算速度快，另方面，学校写论文与华锐实验室里论文，最好还是双向隔离，各走各途径，以后就是有人查，也能做到有据可循。
如果包烟能解决这个问题，杨锐也懒得再想别法子。
小年轻显然没有见过杨锐这大方研究员，愣片刻，笑起来，道：“都说造导弹不如卖茶叶蛋，你们生物系肥很呀。”
他刚才看到杨锐单位名。
杨锐笑笑，道：“这不是急着要用论文，没办法，你给帮帮忙。”
“呦，中华呀。”小年轻这下子对杨锐刮目相看，眼神也亮些，道：“你等着，给你查查。”
他顺手打开抽屉，将烟丢进去。
杨锐不经意扫眼，只觉得抽屉里面，至少有几十根散烟。
对个学校来说，这也算得上是肥差。
杨锐莫名其妙笑笑，顺手又递根出去，道：“抽根，大早，怪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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