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样?”耿健无奈问出这句话,宣告主动权易手。
对于接受过简易碰瓷训练少妇费洁来说,这更是宣告酬金到手:“花瓶碎掉,你赔620,你要是没钱,就让你们学校赔。”
“不是碰掉,也不能让赔这多呀。”耿健有点慌。
少妇迟疑下,语气放缓,道:“你有多少钱?”
“……”耿健下意识掏下兜,再没拔出来。
严打以前,做这种事人也不在少数。
不过,职业碰瓷做久,总归是要留下案底,王弼找却是位清白人士,给条件也不是现钱,除非有人深挖,否则根本没有破绽。
耿健所面临,无非是赔多少问题。
耿健也意识到问题,但在表面上,他还想硬气把,试探试探,于是做凛然不惧状:“不是撞,你找谁都没用。”
少妇费洁提高声量,道:“那咱们就去你们学校评评理,看有用没用。”
单转化为可支配收入。即使是双职工家庭,每年开支也很高,单职工家庭就更不用说,2000多元少说要吃掉半。
耿健家在农村,条件在当地不好不坏,但供养名北京大学生却不轻松,以至于每个月只能给耿健10元到15元生活费。
加上学校补助,耿健月生活费也就是30元左右,比很多地方大学学生多点,但肯定比北京学生要少多。
600元花瓶,耿健不知道要赔到什时候。
少妇见耿健不言语,却不给他思考机会,用力拉着耿健,道:“要找你们校领导,花瓶你赔不起,让你们学校赔。”
他能有多少钱呢,现在学生带5毛钱就敢出门,带5块敢说自己是大款,但不管多少,与620块差距却是无比巨大。
少妇费洁仿佛没有看到
“找就找,你不要拉着。”
“不拉着你,你跑怎办,走,咱们去找你们校领导。”少妇不上当,当场逮住和到处找人可是两回事,她是受过训练,对耿健虚张声势怡然不惧。
耿健脚步挪动两下,还没有走出围观圈子就停下,他当然不敢回学校。
不仅因为现在学校管理严格,还因为他是预备党员。
对现在大学生来说,党员简直可以称作是预备*员,耿健无论如何都不希望自己名字因此被校领导知道。
连带责任大旗,进步把耿健吓魂飞魄散。
杨锐望着耿健,同时置换自己角色,亦是暗自摇头,这精心制作碰瓷,又岂是名普通学生所能招架。
事实上,在后世法律法规相对完善情况下,碰瓷都极其难以处理,更别说是1984年现在。
可以说,除非被碰瓷人有确定无疑证据,否则双方就是笔糊涂账,无论是承担100%还是10%责任,被碰瓷者都会产生足够有驱动力利益。
后世还有摄像头之类玩意儿,84年不仅没有,碰瓷成员技巧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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