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华笑笑没吭声。老厂长咳嗽
声，道：“就事论事，咱们先关心西捷厂
情况。”
“厂长说是。”郑建明微微低头，心里渐渐又涌起
希望。
……
郑建明奇怪道：“在外面跳什
？怎不进去？”
“杨锐不让他们进去。”段华笑笑。
郑建明更奇怪：“杨锐不让他们进去，他们就不进去？凭什？”
等洋人二等官时代，郑建明不明白杨锐有什资格阻拦捷利康技术员。君不见省府干部还要小心伺候着捷利康派员，人家特意赶过来，却被拦在门外，这得多生气。
段华却是已经惊讶过，此时淡定道：“杨锐请律师来，他和捷利康有合同，这边工厂化没完成，技术全归他管。”
产条件远远比不上正常经营时期生产条件。
段华此时振奋点头道：“车间里面就搭个棚子，和工地也差不多，但成品相当均匀，产量也不低……”
“全是这种？”郑建明吓跳。
“不全是，但也差不多，半以上都有这种质量。”
“为什？”
郑建明似懂非懂点头，对律师云云半信半疑。
不过，再看平日里趾高气昂洋人老爷，个个风尘仆仆，黑眼圈，红眼珠站在厂房外面，无比渴望偏偏不能进入，郑建明却是莫名解气。
“这着，杨锐和捷利康关系，岂不是坏掉？”郑建明想到此点，自然而然说出来，眼睛突然又有神采。
他之所以退步，段华之所以进步，表面上是因为省府支持，而根本性原因，还是捷利康甩着投资红萝卜。这年月，别说是河东省这样内陆省，就是北京上海这样大城市，广东福建这样沿海省，看到投资都要坐不稳，带着大投资来，比如香港李嘉诚，台湾王永庆，美国洛克菲勒（孙），那都是要国务院外交部打点精神，受到二代目亲自接见且谈条件。
没有捷利康支持杨锐，或者段华，算得什……郑建明看向段华本人，嘴角强忍着不笑出来，心想：有个鼠目寸光外甥，你也就这样。
“不知道。”段华哈哈笑出来，道：“杨锐正研究呢。”
“这个植物提取法生产辅酶Q10，不是已经在好几个工厂用吗？”
“咱们现在用是第二代，是杨锐新搞出来玩意，以前没有工厂化生产过。”段华停下，道：“据说实验室里生产辅酶Q10结晶，比咱们现在生产也就好点。”
郑建明眉毛跳两跳，问：“那等有洁净厂房以后，质量还能提高？”
“这不好说，你看那群老外，都在外面急跳呢。”老厂长指着几名英国人，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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