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五块，小三块。”
“
包圆
，20行不？”曹宝明数数，里面有五大三小。
对方自然直摇头。
曹宝明继续讨价还价，他在学校里拿全额补助，又有锐学组分
点生活费，剩下着实不少。
刘珊看着害怕，退
不过，列车到站，下到站台上舒展下筋骨，呼吸些新鲜空气，还是非常舒服，但这也是卧铺车厢才有好事。因为硬座车厢实在拥挤，到站台，下车人流要挤出去，上车人流也要挤上来。
当车门都挤不动，乘客不得不扒着窗户上车，扒着窗户下车时候，下到站台也就不是舒展筋骨，而是考验筋骨。甚至于扒出窗户再扒进来，连原先位置都找不到，最终只能挤在厕所里闻臭。
杨锐是每站都要下车。
对于习惯绿皮车乘客来说，能躺着坐车硬卧已是天堂般地方，可对于习惯动车高铁和飞机乘客来说，30个小时旅程，污浊空气，实在与舒服绝缘。
“老板，老鳖要不要？”名山民背着背篓，神秘兮兮来到杨锐身边。
带个体户向杨锐翘翘大拇指，接根烟，云里雾里抽起来。
不会儿，车厢里就变烟雾缭绕，人声却自然而然降低。
车开动不久，乘警和列车员路过，果然有看客提前通风报信，大家将钢镚往怀里揣，什
事儿都没有。
如今火车时速连60公里都达不到，出北京没多远，时速就要跌到30公里每小时，动辄上千公里路程，往往需要两三天才能到，大家都在拼命给自己寻找娱乐活动。
聊天打牌，喝酒吹牛是进行最多运动，下棋则有些不方便，因为列车开虽慢，摇晃却剧烈，棋子总是移位，容易引起争锋。
“啥？”杨锐刚买兜苹果，正嚼欢快。
“团鱼。”山民以为他听不懂，打开背篓，露出几只探头探脑甲鱼，个个都有脑袋大小。
“怎卖？”同下来曹宝明却是看着嘴馋。
刘珊皱皱眉头：“你想买去做什？”
“吃啊。”曹宝明吸着口水道：“这东西收拾干净斩块红烧，比肉都香，叔以前每回都给带。老乡，便宜点怎卖？”
也是因为这个特点，很快就有人发明带磁铁棋具，列车员推着小车在车厢里卖，开始时候能卖出去些，后来因为磁铁质量太差，终究只是样子货。
杨锐被王国华叫过去玩几把，就对副破牌绝望。他现在记性可不比当年，不说记下满把牌，可随便瞅上两眼，记住A和王是轻轻松松，如此来，这牌也就不好玩。
从人群中挤出来，杨锐开始给自己寻找娱乐，大部分时间，他干脆躺在床上，学习脑海中存下来资料，偶尔有到车站，遇到沿窗叫卖报纸杂志，他就买上两个，也不管日期时间对不对，篇篇瞎看。
实在是太无聊。
从北京到南湖，火车越走越慢，城市也越来越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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