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
知道
？”
“他上次偶然说
句。”郝玉有点慌，她总不能说
80年代国债确实很少人有兴趣，因为现在通货膨胀很严重，国债利率比起定期存款来说，也不占优势，最重要是80年代人都很缺钱，基本生活资金都不够情况下，又哪有余钱做投资。
许多人干脆就把国债当做另种形式税收，银行自己人都不愿意拿国债，普通人愿意买国债就更少，主动购买，往往都是带着种奉献精神。
主任叹口气：“这确是困难，但困难就是用来克服吗？这样，咱们先说说解大客户问题，小陈，你来负责。”
他点名男柜员，然后问郝玉道：“郝玉，你来表个态，你要是不愿意负责此事，以后就不要上柜台。”
“不上柜台去哪？”
飙。
郝玉愣片刻，不知如何应对，干脆双手往桌子趴，呜呜哭起来。
前两声是装，紧接着，眼泪就像是拧开龙头似，自然而然下来。
郝玉得泪相助，勇敢抬头，争辩道：“说好话没有用，你还想怎样？
还能怎样？你想怎样？你——你个臭不要脸！”
此骂出，满会议室哑然。
“可以向支行申请，调你去别分理处。”主任拿出杀招。对于没有失业之虞职员来说，工作地点是很重要工作要素。在北京工作还是北京外工作，在市内还是郊县，区别都很大。
主任如果把郝玉丢回给支行，再分配肯定会去更偏远地方，除非她主动找人帮忙。
郝玉不敢硬顶，满脸泪痕抬头道：“不走，能做好柜员，知道杨锐……这个大客户喜欢邮票。”
“他是倒卖邮票？那怎在们这里开户？”国内邮票市场，大约是改革开放以后第个资本市场，大宗资金在邮票市场上流动，带动起股虚拟财富浪潮，在人均工资数十元年代，张邮票动辄上百元，次交易多达数十万市场，让全社会都知道集邮和炒邮概念。
郝玉摇头：“他光买，不卖。”
主任也尴尬，却不能丢气势，沉默片刻，道：“郝玉同志，你也是入党积极分子吧，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要求你做什，要当这个骂名？咱们分理处地方偏僻，很少有大客户，现在正好有个在你名下，你不积极应对，还消极对抗，这是党员作风吗？郝玉，你既然不同意建议，那你提出个来？”
郝玉呜呜哭，不说话。
“行，多大人，有什好哭？其他人说说，有什主意？”主任也不逼郝玉，但总是没有个好脸色。
“得先知道人家喜好吧。”马大姐说话：“咱们就把他当领导好，以后再来，都当是领导视察，认真做好服务，再说资金处置建议时候，人家总会认真考虑吧。”
“不能让他认真考虑，谁认真考虑以后，会卖国债？”办公室男此言出，周围就有断续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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