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计算机。”毛启明突然想起杨锐
评价，顺口说
出来。
旁边有人笑出声，然后道：“
见过董昊做题，和们做加减乘除差不多，那真和机器差不多。”
“倒想当机器，没机会。”候兵站在旁边看自己信，听他们聊到这个，道：“你们不知道听说过没，以前好多数学所，都有计算任务，数学家就和小学生
样，排队坐好，然后批批做题，最后把正确数字拿出来。”
“这
惨？”
“这有什惨，至少能进数学所，以前数学所人多多啊，算几年题算什。”候兵摇头道：“现在有计算机，们这种不上不下，想分到数学所都不行。”
这是个理想与现实交汇年代，文学和科学是所有人梦想之乡，无论达到哪个，都令人无比羡慕。
毛启明是203宿舍耳报神，有203信，他就会吼声，没有，他就看别人拿什信，翻那些不同地方信，让他感觉很好。
不会儿，筐新信被倒在案子上。
等在四周学生，如出笼猛虎似，直扑而上。
“又是董昊信。”有人抽出里面最大张信，看眼，便高声报出来。
“候兵，有你信，老家来。”毛启明扯着嗓子在院子里吼声，候兵就从宿舍里探出脑袋。
“给拿上来呗。”候兵个高声小，只能勉强让人听到。
毛启明呵呵笑，道：“那就等着吧，还有新信来呢。”
“算，下来拿。”候兵扭头下楼。
宿舍区院子里，有张案子堆满新。
“甭丧气，这大学不是才开始，说不定你就发表篇什论文，让各地抢着要。”毛启明很会说话安慰句。
“但愿吧。”候兵又低头看自己信。
“说，你们说论文，这还看到篇。”挖掘最深是位大二师兄，留齐耳长短发，颇有艺术气质用
“哪里信？”毛启明边翻信边好奇问。
“四川省科协。这小子，毕业以后肯定不用愁。”
“别毕业，人家现在就能赚补助，个月12块钱，给老师算题。”
“算什题？”
“就微积分那些东西，每天像是做作业样。”
凡是寄到宿舍给学生信件，就会被放在此处，任由学生们去拿。
对很多人来说，这是个有趣过程，仿若淘宝。
有你信，固然很高兴，没有也没关系，你可以看看别人能收到什信，即如剁手党淘宝样，不定要下单，也能开心起来。
当然，不愿意每天去看信，也能得到实惠，因为每天都有无数淘宝者在案子跟前巡游，于是旦有相识之人信，不等你走进宿舍，就会被人喊出来。
私信被关注不太多，除非信封上有娟秀女生字迹，最容易被大家记住是公家信，比如“中国文化部”长信封，“中国科学院”宽信封，还有《北京日报》等杂志来信也很受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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