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砖楼
年代，顶层楼是最不好房子，冬冷夏热，都是大家捡剩下。
但从大方面来说，能分到房子就幸福无比
，更别说是有独立卫生间，有独立厨房，有阳台楼房。
要是给如今全国房子分个等级，把豪华私邸名头安在这三层小楼上，都有些埋没这红砖房。
偌大小区内，到处可见分新房，喜气洋洋男男女女。
像是北师大这样高等大学还稍微好
点，虽然不至于人人有楼房住，但学校并不缺少土地，盖些院落和平房，或者简易楼都不难，总是能够解决教职工住房问题，但在些级别较低学校，比如中专高职，或者大专，住房问题就很严峻。
任凭主任态度和蔼，说破嘴唇，杨锐也没有丝毫动摇。
待杨锐离开银行，主任气急败坏，说：“郝玉啊郝玉，你让
怎
说你呢？这好机会，差点让你好事变坏事，你就不能好事变更好事？不行，这个客户，你要给想办法抢回来。”
“怎……怎抢回来？”郝玉傻眼。
“他总不能存钱就不来吧？咱们今年还有上万块国债没卖掉呢，你想办法卖给他，卖不掉，就只能年末分给大家。”
主任话音刚落，周围就是片哀叹声。
年工资都要多，1200块就更扯淡。
她打量着杨锐，心想：要是有两万块钱，存银行里就辞职，每个月光花利息就够。
杨锐再次摇头，拒绝定期做法。
银行主任毫不气馁，再接再厉道：“您如果觉得定期不划算，其实有个高利息，国债！国债您知道吧，这个不光是为国家奉献，其实收益也很可观，当然，时间是长点……”
红砖地，小平房内，人民银行分理处主任，正在进行着80年代银行理财营销。
这个时代，组织是种活生生存在之物。你上级就是你组织，你所在单位就是你组织。你
现在银行就是这样，总行下任务，分行接任务，分理处完成任务，任务层层分解，最后分配到人，能完成自然有奖金，完不成想不要奖金也不行，必须将任务自己吃掉，或者找亲戚朋友帮忙，然后自个拿奖金回家。
主任布置个折腾人任务，心满意足回办公室，留下郝玉直瞪眼。
……
北苑家属区。
景语兰分到三楼，也就是顶层房子。
国债是银行在80年代唯理财产品，由于国债买卖窗口尚未打开，理论上，国债是要持有30年以后，才能兑付。
这样理财，愿意购买人自然很少，中国第批国债，几乎都是强行摊派下去，有员工拿工资时候，就会收到部分国债，当然，更多还是亲戚朋友之间推销和帮忙。
银行主任指望着自己能卖掉点国债，减轻压力。
他对自己推销术极有信心，那是多年实践经验。
然而，他却没有猜到，杨锐曾经面对过多敬业银行理财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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