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抢都是军帽什,你又没有。”
“那也不行啊。”侯兵对此很是在意:“北京怎也这样?”
“找不到工作,只有读书条路,太单。另外,现在工厂招工,都招自己子弟,招个系统子弟,这不是变成世袭吗?看这个制度
如果说个方程式像是诗歌样美,杨锐会觉得兴奋,但如果说首诗歌是如此美丽,杨锐只会微笑。在这点上,杨锐就像是撸管过度少年,他向往美女,但也许不是通常意义上美女。
杨锐站在宿舍楼下听会吉他弹唱,镇定自若上楼回宿舍。
他上次读大学还是十几年前事,如今重来次,尽管觉得新鲜,可他毕竟比真正少年郎要老成太多。
与仍然有点陌生舍友聊两句,洗漱之后,杨锐仰躺在床上,闭目复习高数。
有点枯燥,但这能戳中他兴奋点。
杨锐和小白牙起逛北大,又再接再厉逛清华,傍晚才返回。
小白牙开开心心回宿舍去,杨锐回到北大宿舍楼,看到则是满满灯光和沸腾人声。
新生入校都兴奋睡不着觉,9月份天还热,许多人就坐在宿舍楼院子里,有打牌,有唱歌,有纯聊天,还有诗朗诵和弹吉他。
楼道里也是人来人往,串门儿,追着辩论,偷热水,认老乡。
这是最自由时代,对中国如是,对北大如是。
思考题目过程是重复、干燥和机械,但当思考结果迸发出来时候,快感又会浓烈、湿润且余韵不断,进而支持他去思考下道题目。
房间灯开着,毛启明和蔡桂农溜达去,董志成照例在上铺啃他大馒头和文学名著,邱夏饶有兴致与侯兵介绍北京,说:“胡同和大院不样。和蔡桂农都是胡同出来,就是普通人家孩子,住胡同里,爹妈要在工厂当工人,要在商店里卖东西。不过,现在胡同也有讲究,都是群群,伙伙年轻人,找不到工作,也没地去,出门在外,你看到这样,就得注意点。”
“北京这乱?”侯兵瘦高瘦高,胆子却小。
“不能说乱,就是混混多。和们般年纪,如果没考上学,现在都在家里呆着呢,人找不到出路就只能在街面上转悠,抢顶帽子,抢只鞋什。”
侯兵下意识摸摸脑袋,说:“抢帽子也不行啊,买顶帽子也挺多钱呢。”
没有宿管打扰,没有熄灯政策。
就是这个时代北大,诞生海子、骆禾、西川、戈麦等诗人,而在过去几年里,海子就是在这样宿舍楼里,以这种混乱方式,接待来自校内校外客人,进而迸发出惊人创作力。
杨锐如同审视历史似,重新审视着这座学校,这座宿舍楼,以及这些人。
1983年,西川还在北大,只是杨锐缺少认识名人兴趣。
他只是个伪文学迷,相比那些玄妙文字组合,他更关心玄妙元素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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