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怎
会……”景语兰有点心酸，又有点高兴，毕竟，谷底
日子终究是结束
。
“姐。里面龙头打开，就有热水啊，你要不要用？不用提水，温度正好，还有好多腻子。”景明是少年心性，跑着从卫生间里出来，看见老爹又有些不好意思，停下来。
“你们去玩吧，
坐
会就好。”景存诚垫垫下巴，稳稳地坐在沙发里，就像是当年参加外贸谈判样。
景明缩缩脖子，拽着景语兰袖子，跑去
“很自信人。”
“成绩好，又掌握技术，自信是当然。”景存诚话锋转，又说：“你觉得，他为什帮，帮咱们家？”
景语兰心下跳，她隐约能猜到些，却从来不敢细想，此时亦是垂头，轻声说：“大概是想帮忙，或许，是正好能帮得上忙。”
“是呀，想帮忙人多，能帮得上忙，会帮忙就少。”景存诚唏嘘着道：“能拿出5000元人有，能拿出上千元外汇券人有，会用人，却不定有……”
“爸爸。”
“房间里到处都铺着木板。”景明飞般从卧室里跑出来，跳上沙发，旋即滚下来，打开电视。
这是台东芝21吋木壳彩色电视机，在9吋黑白电视尚未普及，国人普遍购买12吋或14吋电视机时候，21吋彩色电视机堪称绚烂无双，用后世许多人话来说，这大屏幕根本看不过来。
景明贪婪看会中央台播音员，又窜进卫生间，喊道：“这里面都是瓷器，厕所怎用呀。”
“给你教。”景母好笑站起来。她以前经常参加使领馆活动，北京高级饭店也是常去，那个时候，景语兰已经长大，景明却还小很，等到能记事时候，却已经没有这样机会。
今天是景明有印象以来，第次进入特权地带。
“听不懂？”
“嗯。”
“这些年，都在想，有些人在高位，也不定是因为聪明，机缘巧合，运气资历凑在起，也能是副部级，就像是。有人身在谷底，也不定是愚笨，就像是。这辈子呀……”景存诚说到这里笑两声，说：“是不是抱怨太多？”
“没有。”
“是想把这些年想法和思考告诉你，就是有段时间没讲话，都不懂得表达，变成牢骚是不是？”景存诚哈哈笑。
景存诚心情颇为微妙，端起茶杯来，良久都没有喝口，片刻后，却是手摸着沙发副手，问道：“小兰，这几年，辛苦你们。”
“爸，你都说几遍。”
“再说多少遍都不多，现在呀，也只能说说。”景存诚叹口气，又道：“你给杨锐补习，觉得他是个什样人？”
景语兰不期然想到昨天西餐，掩饰喝口热水，说道：“也说不上来，学习话，他成绩很好，数理化都是满分，英语也能考100多分，就是口语需要练习……”
“性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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