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博明悄悄扭动两下脖子,“啪”声轻响,搪瓷缸子就掉地。
羊头毫不犹豫踹他脚,道:“捡起来,继续顶着。”
“顶这个,是什意思。”张博明小声发问。
羊头笑,说:“这就是规矩。”
话毕,又是脚踹张博明大腿内侧。
“爸是水利厅厅长。”张博明虚弱说。
和尚撇撇嘴,道:“你爸厉害,有本事送去乡派出所。”
如今要开除名公职人员是相当困难,调职发配就是最严重处理方式张胜琪不是公安局直接领导,越是小兵越难处置。
刑警队里都是老痞子,又是段航铁哥们,根本不怕张博明隐性威胁。这些年来,得罪高级干部不是个两个,当年在牛棚里踹老干部年轻人,有还稳稳当当做着官,和尚他们关心只是溪县地,最多也就看看南湖地区方向,对省城高官,敬则敬矣,畏却未必。
羊头是个脑袋尖尖年轻人,嘴角带着笑,有点瘦弱,上得楼来,二话没说,先对张博明顿胖揍。
。
张博明又哪里“享受”过这种待遇,在认认真真打人和尚面前,他内脏器官像被扭成团,又绞断,再扭成团似,几乎发挥不出正常功能,以至于叫也叫不出来,连嚎都没有眼泪。
杨锐经过门口,看眼,并不觉得怜悯。
张博明是来找他麻烦,要是成功,享受此等待遇或许就是杨锐。
不过,警察打人总归是不太好,杨锐好心帮和尚关上储藏室门,免得再有路过人看到。
张博明像是被欺凌小动物似,缩缩,乖乖捡起搪瓷缸子,重新顶在脑袋上。
张博明在站规矩,杨锐则以最快速度,联络到史贵,说:“你调查改个方
他技术比和尚还好要,几下就把张博明打嘴唇发青,眼睛发直,羊头却只是瞅两眼,说声“没事”就继续打。
打完,羊头才用沙哑声音道:“不想挨打,你就给站直,两臂升起,举在胸口部位,头上顶个搪瓷缸,搪瓷缸掉下来,或者水溢出来,你就挨打,明白吗?”
“明白。”张博明不想再挨打,实在太疼。
于是,张博明在羊头指挥下,双臂平举向两侧,头上顶着搪瓷缸,动都不敢动。
这个姿势看起来简单,却是普通人难以坚持,尤其是脖子不能动,很快就酸胀不能控制。
张博明结结实实挨五分钟揍,和尚喝口大茶缸子里水,停手道:“这就算是热身,再找麻烦,就不是这轻松,明白不?”
张博明瘸着腿站起来,没吭声。
和尚呲牙笑声,“砰”放下大茶缸,道:“你小子,行,给你教规矩。”
他回身打开门,向楼下喊道:“羊头,你上来。”
转头,和尚又笑对张博明,道:“羊头是们队最会玩,杀人犯都能教会规矩,让他知道死比活着轻松,看你能挺几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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