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语兰却被眼前环境和待遇给弄混,疑问道:“你不等室友来再做吗?”
“没室友,这间房子是特批给。”
“这好?”由不得景语兰惊讶,杨锐现在享受等于是教师待遇。而西堡中学教师,或许在别方面不如平江市教师,住宿条件却是超过。
西堡中学地盘不小,又是独立于半山,学校申请些砖瓦水泥,就能给每个教师盖起平房来。平江师范学院就不同,家属区早已被老房子给填满,五六十年代就在学校工作老教师,也需要更大房子来容纳两代乃至三代人。如景语兰这样年轻教师,能住到单间就不错
景语兰自然而然站起来,将风衣脱下来挂在椅子上。
她里面穿件手工毛衣,纯黑色细线织成,原本应当是偏保守服装,套在凹凸有致身材上,却变成另类诱惑。
“福利啊!有个家庭教师真好。”杨锐像是老地主似吁口气,再用捅条使劲捣煤火,将炉子烧更热。
景语兰无所觉,继续做着英语对话。
煤炉温度终究有限,即使杨锐再怎调戏里面煤块,也不足令人热到穿不住毛衣。
择主题,景语兰没有反对,权作默认。
她平常很少有机会与人谈论自己事,父亲身份和罪名,家庭拮据和困难,只是不断增加景语兰压力。
如果不是运动结束,又有父亲老部下帮她找工作,景语兰早就崩溃。现在即使勉力坚持着,母亲不停上访,弟弟不断待业,父亲虚弱身体,也都像是重重石头样,压在她心上。
景语兰很需要场畅快聊天,用英语,用从句,用从句从句从句,将切不忿和重压,都宣泄出来。
为避免再有特定用法被杨锐猜到,她时不时还会蹦出两个俄语单词。
相反,景语兰觉得环境不错,反而放松不少。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景语兰看表,才惊觉道:“学生快放学,咦,你怎没上课?”
“早就开始自习。”杨锐调戏煤块也调戏累,丢下捅条,伸个懒腰,突然问:“饿吗?”
“啊?”
“弄点吃,你等等。”杨锐是家中常备美味,不如此不足以奋起余勇,想想鸭绿江畔白头山家族每天都吃鱼子酱,想想北京机场每天都有飞机来往于巴黎运送红酒和牛排,奋斗信念自然就强壮。
杨锐不以为意,猜到也好,猜不到也好,这次聊天,亦是他自穿越以来,最舒服次。眼中看到是亮眼美女,耳中听到是侬侬软语,鼻子里嗅到是芬芳气息……
两人越聊越愉快。
景语兰会儿用简单英语和杨锐聊天,会儿用复杂英语和俄语诉说情怀,会儿又纠正杨锐语法错误,劳逸结合,效果颇好。
同时,杨锐也尽力做好名学生义务,不停给自己家庭教师添水,时不时捣捣房间中间炉子。
小小宿舍,很快热穿不住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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