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是乡党委书记,耳朵都听出茧来,谁不知道?”齐渊是从乡里出来,以前是公社社员。可自从他离开公社,回头去看,反而觉得公社书记不过如此,改成乡党委书记以后,那就更弱。
在社改乡以前,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全部集中在公社书记手里,土地是属于公社,牛马是属于公社,铁锨镰刀是属于公社,收获粮食,养出来猪,下出来蛋,都是公社。公社
几百听罐头是笔难得资源,不说全部拿走,拿走部分也很有用,随便送送,兴许就能把调职大事给办。锐学组更是细水长流生意,当然也是能拿多少拿多少。
这不是什新鲜事,省里戴着帽子下来名额,都有可能被巧取豪夺,看只看送帽子人厉不厉害,戴帽子人硬不硬。
关于杨锐故事,齐渊知道些,他也听说杨锐有个乡党委书记老爹,还把县里流氓团伙给整,可那又怎样?
他是有单位人,熊科长更是*员,乡党委书记,也管不到县教育局头上来。
所以两个人都很安心,自顾自说着话。
保不齐哪天就出事。这些人送摩托车,要是可是栋楼,你说怎敢要,也要不下来……要是有这大胆子,能签这样字,至少得辆日本摩托。”
齐渊被他说愣下,然后陪着表叔哈哈大笑。
笑够,操场也就看到。
这时候,见到杨锐迎头而来。
“校长呢?”齐渊劈头就是句。
齐渊还因为校长没来,向熊科长道歉。
熊科长前两次来,都是赵校长作陪,他有意无意看看杨锐,手里叠着手帕,笑道:“这个老赵,天天打电话请来,好不容易来次,还不在……”
“校长可能是怕你和起冲突,两边难做人。”杨锐打断他话,笑吟吟说。
齐渊皱眉:“有什难做人……”
“熊科长可能有些情况不解,想向您汇报下。”杨锐说着套话,语气硬像石头似,道:“齐老师毕竟是新来,不知道西堡中学情况,也不是很解。”
“没见着校长,是来见见熊科长。”杨锐异常镇定来到熊科长面前,肆无忌惮上下打量。
这是个典型基层*员,酒糟鼻,啤酒肚,双下巴,还不能说肥,但身体在长时间g,m饭局里已经垮掉。除走样身材,熊科长很难留给人好印象,他没有高级*员眼神和气场,也没有大机关镇定和冷傲,有只是个基层小人物怀疑,还有随时准备迸发出来,属于权力愤怒。
“是杨锐,锐学组和西堡肉联厂送来罐头,都是归分配。”杨锐不想摸他油乎乎手,就站在那里,干巴巴宣示主权。
熊科长站定,没理杨锐,问齐渊道:“就是他?”
“是他。”齐渊以前对杨锐没什印象,现在是相当不喜,也向表叔说起过杨锐,他打也确是夺走分配权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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