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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有裂,地有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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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遍布碎瓷样裂缝,黑气从裂缝中嘶嘶漏出,大地则是另种可怖景象。整个地表皲裂褶皱,软软表面不停颤动着,慢慢被顶着鼓胀起来。
玉帝静看着杨戬掩饰不住震惊,手抚着三尖两刃枪,神力过处,枪身蓦起变化,颤抖着,还原成开天神斧模样。
“戬儿,外甥,朕今日此来,不是为治你罪,只是要你为这三界,为你那所谓母亲,妹妹,外甥,再最后做件事情。”
口中说话,手中寒光烁,赫然多出物,竟是三尖两刃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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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以开天神斧约赌,便知此事与你脱不关系。杨戬啊杨戬,当年你劈开桃山所用是何物,你以为,当真能瞒得过朕吗?”
杨戬面无表情地听着,只是,看着三尖两刃枪在玉帝手里挣扎悲鸣时,才不禁轻轻叹息声。
人与物,除为你舍生谛听,和你自养笨狗外,就只剩昆仑山头抹残影!”
他语气忽转森然,振威喝:“影妖图谋不轨,谋刺娘娘,犯下弥天大罪。司法天神,就公事而论公事,你说此妖该当何罪?”
杨戬神色不动,只说出四个字来:“与同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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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罪?”
“这是你故物,也是那个天地起源尊者故物。杨戬,知道为什它肯奉你为主?只因你天生神力,也算是,间接地传承自那个尊者——它认可,便是你强横证明。但不明白是,生命是何等宝贵,你这样人物,何以为别人,竟宁愿将自己置于这种地步呢?”
口中说话,手上突然紧,修长手指倏成金色,神斧震颤不止,却架不住玉帝手上无匹神力,由柄身及斧刃,慢慢地黯淡下去,灵力被尽数抽离,化成块普通顽铁。
杨戬身子微微幢,口血涌入喉中,又被他生硬硬强咽回
路,已到终点。这随身多年神兵,只怕,也到该诀别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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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尖枪寒刃之上,迸出万道毫光,直破向无尽虚空之间,所过之处,虚空如实物般地扭曲变形起来,腾起灰色雾气。
“盘古怒,天地几化虚无。共工怒,四维断绝难补。虽有古神入灭,强自消弥无数大祸。但传到朕手中这片天地,仍是处处瑕疵,处处破损。那倒不是古神无能,而只是,不论是他们还是朕,都轻估生命好利重己,轻人贪嗔本能,低估们全力维护众生身上,那种种极恶业力给三界带来破坏。杨戬啊杨戬,今日,朕便让你看看,古神用性命换回来完美,如今,已被业力消弥成何等模样!”
玉帝脸上现出,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嘲讽之色,右袖向空拂,充塞虚空灰色雾气立刻消散,头上现出青色天,脚下现出黑色地。
“是。”
“同罪者死。”
“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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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帝又复笑,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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