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干笑道:“连老道这点私心也猜出来?杨戬,老道终还是低估你。但不明白是,你既已猜出,就必然知道,哪怕饮鸠止渴,也算你最后线生机。何以竟当面点破,而不是与虚与委蛇?难不成,你竟存几分幻想,不信那死物对你起杀心?”
杨戬目光深沉,只盯着老君不语,老君被他看得颇有几分不自在,皱眉道:“老道线报周详,断不会有出错之理。而老道推断,也已再三斟酌,面面俱到,莫非你仍有异议不成?”杨戬淡然道:“周详自然是周详,但若所有线报,俱是刻意让你知道,那又该如何推断呢?”
老君脸色突然大变,杨戬森然道:“口不能言,元神虽得重铸,三界中却无人知晓。玉帝存心杀,不必待到今日,肯待到今日,就不必大费周章,唯恐杀之心不够明昭于人。至于离间你与家母说,看似有理,实则更是荒诞绝伦。玉帝果真为离间,何以要下密旨?李靖素来与不和,便无密旨,也断然不会饶性命——”
老君目光凝住,沉声道:“难怪无论幻相如何行刑,你都依然能留住条命在!”
杨戬冷冷地道:“无论道术如何高明,魂魄被抽离躯体,与真正生机断绝死亡,总会有些微不同。所以,这黑水狱对你而言,只能是暗藏杀机鱼饵,唯有从此不闻不问才最是高明。道祖,你若能想通此层,当可知先前说你行径不智之至,算来绝非危言耸听吧?”
这层层剥茧抽丝秀分析,和两人句句皆有深意对话,只听得镜里镜外片死寂,压抑得众人都几乎喘不过气来。镜外龙八突然想起,有些困难地咽口唾沫,脱口道:“但真君要说破这些做什?老君又没安什好心,让他中计,和玉帝公然破脸,两败俱伤岂不是好?总不成……总不成真君还对老君有着几分不忍?”
哪吒惨然道:“公然破脸又如何?杨戬大哥性子,又怎可能将生杀权柄全交到老君手里?魂魄被吸入定魂鼎里,便意味着他辛苦练回元神,再无半分用武之地。就算老君不动手脚,与独臂人那战……猜杨戬大哥,定是打约战之期前,便用元神遁离地府主意,他又怎肯在这节骨眼上行险,将切都委之人手?”
呆坐在边龙四,突然痛哭出声,叫道:“此时不肯行险,可那战……那战又何尝不是行险!为什他不去求老君帮忙……不要他再做什,出阵之时,宁愿……宁愿他只是缕魂魄,在鼎中安然无恙,也不愿……也不愿……也不愿……”
也不愿什,没有说出,也不忍说出。她只茫然地抬起头,去看向灭神阵顶部。宝莲灯正逆转着阵法,光华透过层层黑幕,依然清晰可见。但除这灯之外,什也见不到,就象有事情样,自得知之时起,便让人什也不敢去想……
沉香在镜内悠悠地叹口气,灭神阵事,他甚至也如龙四般,想哭着请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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