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对他而言，早算不
什
，反而，令他自嘲般地苦笑出声。
“温暖？
眼上，还有温暖……那是自己都不能确定东西。或许，已没有温暖存在
第十三日上，李靖没有过来，照例由小鬼将幻相引到黑水狱来。众人最近已然明白，阎罗倒不全是躲懒，只不过胆量有限，怕事泄后代人受过，所以李靖不在时，便尽量避免到场，免得落下话柄。反正纯阴法力耗尽，幻相就会缩成丝囊，自行飞回七星轮盘，原也不必他寸步不离地看着。
这次幻相又是三圣母，温柔地倚近哥哥站着，伸出手指，剜入他肩上血洞，用力通过去。杨戬身子微微
颤，似感觉到来是谁，数日来第次艰难地撑开双目，看向三妹纯真得意笑脸。
含糊地吐出几个音节，终还是无力说出，但他心中，已比狱中玄水更加冰冷。三妹眼里，仍是连点点怜悯都没有。是啊，那只是幻相，但是，她体现出来，不也是她内心最深欲望？三千年兄妹之情，次严厉，就被永远地葬送去。
厢情愿……三千年里付出，原来都只是厢情愿执着，她世界里，从来就没有给自己这个二哥，留下过席之地……
三圣母伏在刑架上放声痛哭。她听不清二哥想说什，更不明白自己内心里，到底还隐藏着怎样恶毒。自己直恨着他薄情，可自己呢？念力是最不会隐瞒自己心底欲望，如果自己记得二哥好，稍稍将他放在心上，又怎会如此狠心，在隐蔽欲望角落里，将折磨他视作无比快乐？
“二哥，不是这样，不是！”她无力地为自己辩解着，“知道错，不会，再不会。你那个不懂事妹妹，再不会去伤害你，将你付出，当成理所应该给予。等回去……等回去，要接你回华山养伤，要弥补做过切。们还是兄妹不是，二哥……”
“还要做什呢，二哥。”幻相也在说话，盯着杨戬眼睛，带着顽皮笑，轻轻地道，“知道吗，二哥，在华山下日子里，最恨你眼神，是那冷酷无情……那时，常常会想，你双眼，会不会和你心样冰冷？”
三圣母神色越来越恐惧，幻相话，让她想起曾有过个残忍念头。“不……”她大声叫起来，却只能绝望地看着，看幻相轻轻抬起手指，按在二哥左目之上。
阵阵压痛袭来，杨戬却只安静地看着三妹幻相，似想将她颦笑，都深深地印入脑中。“剜去双眼又如何呢？残破不堪身体，这样艰难生存，还有什是不忍失去？只是莲儿，唯不甘，就是二哥再不能多看你眼……”他模糊地想着，头昏沉得厉害，却唯独不再伤心。
而幻相依然在笑，温柔而又亲近，软语说道：“真很有趣呢，二哥。都说心与眼相连，你心，不是惯冰封似地肃杀？可为什，你眼却是如此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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