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能说出来，自看着自己
狠辣之后，他就
就要带着她离开。三妹有点生气
，嘟着嘴，伏在他背上
声不吭。三妹小小身子，软软、似乎还带着乳香，满山鲜花也比不上他妹妹呵……
阵剧痛将他从回忆中惊醒，幻相想是想出办法，皱着眉也打开，正极认真扳弄着铁钉。铁钉是敲碎腿骨穿过，她这扳弄，就听骨骼咯吱作响，硬是撑开碎骨，斜着对上架上孔洞，幻相这才满意笑，又加几锤，牢牢地钉入。
左踝上再钉根，确认已固定得紧后，幻相才转到右侧，将右腿也如法固定在铁架之上。三圣母会闭眼，会睁眼，刚才她见到哥哥黯淡微笑，不知他又想起什
，他怎还会笑得出来……
幻相站起身掠掠发，舒口气，满意地笑。三圣母只当结束，没想到她又举起长钉，不厌其烦地将沉香钉出伤口捅穿，拿过麻绳，从伤口处穿入用力拉扯，再按到铁架上，在对应孔洞处细心绑好。待四肢全部固定后，幻相上下打量下，又在颈上勒道绳，转身退回室门处。
随她离开，狱中玄水开始漫上来，由足而膝，缓慢地上升，至胸而止。起始倒不觉得如何，反让火辣辣疼痛缓和些。但不会工夫，那冰寒又带来另重痛，骨骼深处钻出阴寒蚀痛。杨戬心，也随之向冰窖慢慢坠去，痛楚变成麻木，三妹，他最疼爱三妹，真是这样恨他。
身子浮在水中，难免被水流带得摇晃不定，颈上绳圈也次次扯紧，几乎令他窒息。伤处麻绳上毛剌刮擦着血肉，便如万蚁乱噬般。玄水呛入腹里，腹内也冷得似要结冰，反而让头脑分外清醒，清醒得连最轻微疼痛也无法漏去。
此后，玄水每天都会退去次，方便小鬼将他从铁架上移下。李靖若来，便拖去刑室，不来，阎罗省事，施法后，让小鬼引着幻相，直接来狱中行刑，刑毕再挂回架上。杨戬也懒得睁眼去看，只听着幻相说话，模糊留下些印象。
指根关节是老四来吧？空暇时，他偶尔也会回忆下。第二指节处是老六，第指节是龙八又来。十指用夹棍已夹得粉碎，腿骨也已断几处，若再动刑，却让这些幻相往哪处下手？他带丝嘲讽地想。
但无论是谁，那种憎恨都是样，而这样日子，又什时候才会是个尽头呢？与独臂人战后，他是真要走，去个无亲无故，连自己也不存在世界，那样地方，才是最适合他。
三圣母陪着哥哥，日日伏在铁架边，靠沉香扶持才不至沉入水底。但沉香手，也在止不住地颤抖着，每天情形，象走马灯般地在眼前晃动。他泪水喷涌而出，从心底迸出声悲嘶：“为什要这残忍？地狱……这是地狱没有错。可是，舅舅地狱呢？就凭这阎罗？是亲人，是亲人！伤舅舅最深地狱，从来，从来都只在
们这些亲人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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