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贵方暗中捣乱,又该如何算法?”观音冷看他眼,不屑与言,又知孙悟空这离去等于送人口实,只得向玉帝道:“陛下,娘娘,看来暗中行事以增胜数,双方都是难以避免。不如这样,不论哪方捣乱在前,只要被捉到证据,便算这方输,如何?”
玉帝笑而不答,王母返身落座,冷冷地道:“就依菩萨所言吧。”杨戬就势上前,朗声说道:“好,就请菩萨、娘娘和陛下看仔细,杨戬这就去找证据。”单手持枪,反负在身后,大步向瑶池外走去,群妖被他气势窘住,不由自主地让出条道来,谁也没想到上前阻止。
他驾云疾驭南天门,片刻已离天廷,却是放缓脚程,闲散地路缀着孙悟空,当真是付要捉这猴子老千模样。孙悟空在前方也发现,筋头云摆脱原也容易,但离开瑶池后怒火消,只觉刚才被杨戬句句扣住话头,似乎又上回恶当,便索性佯作不知,边走边思付应对之策。
杨戬并不着急,按原先议定计划,为避免沉香直冲上昆仑启人疑窦,须由这孩子在下界乱闯段时间,才由兜率通知其藏斧所在,现在还没有到赶去昆仑时候。将诸事又默想遍,确信再无遗漏后,他心中阵轻松,现出几分开朗笑意。
沉香木然跟在旁边,看着舅舅唇边微笑。这笑容仿若已不属于这尘世,象飘渺浮风般不可捉摸,温文中显出难得悠闲。但不知为何,折映在眼里,却只显苍凉,摧肝裂肠,几乎不忍卒睹。
后面事,众人中有不少是亲身经历,自然都知道得清楚。当时观音又施水月幻境之术,让众仙妖看到孙悟空急中生智,将计就计地大绕圈子,存心戏耍杨戬通。两人在下界斗数日,杨戬才勉强赶上筋头云,悄然掩身近前察看结果,却是孙悟空正躺在林里呼呼大睡,被这猴子结实地嘲弄顿。
那时在幻境里,只见到他悻然脸色,抽身便走无奈,人人尽情地冷笑热讽。但此刻却分明看出,这追逃,无非是他打发时间好戏,才离开猴子视线,神色便已轻松无比。
只见他似要返回瑶池,却趁猴儿得意忘形摆脱纠缠,调转云头便向西疾奔而去。不久气候渐转寒冷,云下山势连绵起伏,全是苍翠莽莽林海,小玉顿时个哆嗦,畏寒般倚进沉香怀里,喃喃地道:“昆仑……沉香,昆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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