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提到开天神斧时,王母神色微微有变,转头见杨戬微垂双目,神色毫无波动,却又放下心来。这权臣法力三界内少有抗手,别说神斧下落尚在未知,就算找得到,沉香等人中谁又能有那份修为破钵劈山?得意地轻笑声,王母终于恢复平素雍容自信。
铛铛兵刃交击声外传来,小玉倚在
欠身,抢先向她道,“娘娘,这输赢对们都有利,你便让朕做次主罢!”语气里带十成十惧内之意,只引得场上群妖都齐齐狂笑起来。
王母却听出他柔和话音里不容置否,心头凛,悻悻地应道:“全凭陛下做主!”玉帝不再看她,向观音道:“菩萨,朕答应和你赌,赌什都行。”
观音笑道:“那好,们就赌沉香救母!贫僧与大家起坐观沉香救母,若沉香能将三圣母从华山救出,就算贫僧赢,由贫僧作主修订出新天条来,如何?”
玉帝目光忽然凝,似有些出乎意料,有意无意地看向杨戬,许久不出言。王母却突然笑出声来,道:“原来是赌这个?菩萨,赌这个话,连本宫都可以代陛下作主。”观音追问道:“娘娘和陛下都愿意?”王母轻轻冷哼声,这个赌法对她而言,简直等于胜券在握,毫不迟疑便答道:“当然,们赌!”
观音点头微笑,又向沉香道:“贫僧今日插手俗务,所为是三界内芸芸众生。沉香,若玉帝真有个好歹,必将造成三界大乱,涂炭生灵,想来这也不是你们想要结果吧?”
沉香沉默不言,且不说来前便有定计,便是观音这两言两语,他也无从反驳,只有猪八戒在边打着哈哈:“菩萨,们为,可也是为三界众生呀!”话音未落,观音淡淡句:“净坛使者,莫要忘你身份。”顿时将猪八戒骇跳,合什躬身,再不发言。
观音环视在场所有人、妖、仙,神态优雅从容,但目光移到杨戬身上时,清静禅心却突然阵波动。落伽山上那幕,是她不愿记起奇耻大辱,否则老君前来说项,她断不会立即应允下来。但就算如此,直到方才现身之时,她也还有着两分犹豫,毕竟权力场上勾心斗角,与自己普度众生悲愿格格不入。
但这些犹豫,在她看到杨戬刹那之间,便完全化成乌有,那日压顶而来巨熊鼻息,仿佛又喷在面孔之上。她暗暗诵声佛号,只想:“太上代道宗,心性人品,断然唯善是从,纵是结佛门以为大援,也定为三界公义之所在。”
默思计划细节,她从容说道:“沉香,盘古开天时,曾留下把神斧,你若能找到那把神斧,劈开乾坤钵和华山该不是什难事。”沉香应声问道:“那神斧真能劈开华山?”观音道:“天地都能分开,小小个华山算得什?”
沉香大声道:“好,跟你赌!”又是番讨价还价,议定具体打赌期限,八太子和丁香自告奋勇,当即陪沉香往下界寻找神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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