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次睁开眼睛,切都变。蓝天,白云,明朗阳光,就像无数个晴朗天气,躺在海面上见到样。青葱山色,是龙宫里最美最美图画也比不上娇妍。像是从地狱回到仙界,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直到看见他……”
她再次愣在原处,不明白为什会回到这个正常世界。不远处个身影走近,她惊喜地叫道:“真君,是你救出来?”可是那个粗葛衣衫男子并没有理会她,径直向山下走去。她追在后面,不知自己说错什,也不知他为什换装扮。
众人静默无声,听她断断续续地说着。
“其实看见他时,就有点奇怪,似乎有哪里不对。走近才发现,那不是他,真不是他……”
确不是,只是形容有
密室中切如旧,静谧如常。杨戬舒口气,倚在门上身子慢慢软下去。他实在是累狠,但他也总算能够休息下,因为他已经回家,只有家才能提供安睡之所,何必在乎那是床还是地。
鼎中轻烟渗出,原来是四公主听不见外界动静,觉出不对,出鼎来看看。三圣母脱口而出:“四公主,别吵着他……”话音未落,只见四公主身形滞,又化为股轻烟,已被吸入杨戬体内。
“入梦?”龙八讶然叫道,看看姐姐,很是好奇,却不敢追问。魂魄都有入梦能力,并不需要法力,四公主自不例外。但在不自觉情形下,如此轻易地闯入神仙梦境,只能说明杨戬这次耗力委实过甚,竟如凡人般真正地昏睡过去。
三圣母也是惊,跟着又放宽心,手按在二哥向来紧锁眉峰上,心底突然痛:不知二哥梦里,会见到些什?张口欲问,却不知从何问起。
没想到,四公主却在镜外幽幽地开口。
“那时,不知自己已闯进他梦境,只当被他暂且安置在那个旷野里。可那儿却像神殿样冷清,像神殿样只有黑白两色……不,并不是黑白,而是灰白,切都是灰白色,死气沉沉,冷寂得让人发狂……”
她站在原地茫然四顾,只有无垠荒野撞入眼里。寸草不生,坚石裸露如利齿,配着灰蒙蒙天,白惨惨太阳,闷得人喘不过气来。于是恐慌陡然生起,她发疯般地奔跑向远方,只想逃离这个恐怖所在。
“可怎跑都没有用,看不出点变化,到处都是样,没有分毫生气。大声地叫他,希望他快点出现,带离开,不知道是在他梦里,他自己都在这里,怎能带离开……”
她奔跑着,哭泣着,大声呼喊着,感受着种重重叠加悲伤。那悲伤折映在她心底,仿佛沉积无穷岁月,排遣不开,推卸不去,无由地痛入骨髓。
不知道过多久,她摔倒在地,大口喘着气,绝望像潮水样将她淹没。没有用,无论怎逃都没有用。不知为什,这个念头顽固地驻扎在她心头,让她瘫倒在地,再也不想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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