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权臣,虽然再没给他留下分后路,但毕竟是用惯八百年工具,王母突然便轻叹声,放柔声音道:“沉香法力增长极快,司法天神,你诸事多加小心。宝莲灯是上古神器,威力极大,你不用理会昔日孙悟空罪犯欺君之类污蔑,不得已时,便用此灯来降伏沉香吧。”
想想,仍不放心,她又叮嘱道,“积雷山不要攻,现在天廷最大危机便是沉香。司法天神,不论是为天廷,还是为你自己,你都须全力以赴,再莫平添变故,象上次样自陷危局。”
众仙事不关己,合声齐诵娘娘圣明,只有嫦娥身形震,投向司法天神目光里,愈加冷嘲不屑——
“小神遵旨!”
朝会在司法天神领旨声中散去。待龙銮鹤驾破空去远,广寒仙子毫不避讳地拦住司法天神去路:“有话要说,你且随来。”
好计?你且说来听听。”
老君冷笑道:“当初沉香法力不如司法天神,在八卦炉里炼年,就赶上来。倘若将司法天神也投入炉里炼上三年,那天廷可就永享太平!”
杨戬神色微变,避开众仙目光,冷冷地瞪老君眼。等这多日,又听到沉香恢复法力打到真君神殿消息,太上老君耐心,终于快到头?也是,多年隐忍算计,面对突如其来求胜筹码,还要强自按捺住苦等,就算是道祖,也必是如坐针毡,日日心神不宁吧。
此时胡言乱道,不过是变相催促与提醒。只不过……杨戬恼火之余又有些好笑,太上老君,竟也有这般捉狭得近于顽童面?
就见司法天神拂袖冷哼,打断老君喋喋不休,怒道:“陛下,娘娘,不可听他胡说八道!”
众仙目不旁视地离开,却都带着几分窃笑,虽不敢围观这权臣受窘,但无疑又多项笑料谈资。嫦娥自顾向殿外高耸玉柱边行去,没再向身后看上眼,只因她知道,此情此景重演过多次,而那个人,从来都不会拒绝。
王母看着杨戬怒意,老君得意笑容,南天门幕,挥之不去。当日好戏,配合有间,今日却为推卸责任相互拆台吗?这样想着,她心中阵快意,突然道:“为天廷秩序,看来也只能如此。”
杨戬心中凛,刚开口禀声:“娘娘!”太上老君话,却比他说得更快:“不可,不可认真……”
老君双手乱摇,反平日阴冷威严,向御座之上连连施礼,又道:“老道是戏言……是戏言!万要是炼出麻烦来,老道可担当不起哟!”摇摇头,意犹未足地再加句,“担当不起,万万担当不起……”退后几步,回到朝班自己位置之上,抱着拂尘垂目静立,再不肯多说句。
看着道祖这番做作,众仙忍笑而立,殿上庄穆扫而空。王母颇有几分不悦,却又不是治罪发作时候。念头转回沉香之事上,她忽然想起,问道:“杨戬,听说宝莲灯在你手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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