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惊,他目光闪烁,看着小玉,仿佛在揣摩她心意。小玉先前哭得狠,两颊娇艳如带露玫瑰,红肿眼睛却带着种坚定。杨戬暗想:这只小狐狸莫非已经猜出他用心?
因为灯油关系,杨戬收小狐狸在身边,起初确是有利用之意。不知不觉中,真君神殿暗室里,忽然有小女儿娇笑和戏谑。三千年来,除家变前那段幸福时光,杨戬生中,从未有过这样自然家庭欢愉。小玉这个女孩子,不同于幼年三圣母骄纵,她性情是温顺,如同只失亲幼鹿般,依赖着那个照顾自己男子。
杨戬对沉香,更多是种血缘纽带,种必需担负责任。而那个小狐狸,那只小狐狸……他带着身疲惫回家时,小狐狸会乖巧为他沏上壶香茗;当他早上上朝前,小狐狸又会叽叽喳喳扯住他衣角,无赖般要他理妆;还有那声声“舅舅”,今后就真听不到吗?
小玉身负血海深仇,杨戬本意为沉香和小玉将来着想,只想化解这段怨仇。却在不知不觉中,小玉真当自己为亲人,而自己也已经贪恋这种感觉。杨戬倏然惊醒,莫要害小玉成为第二个哮天犬。哮天犬忠勇,已经是杨戬计划中个例外,他不能容许小玉也陷进去。
“小玉,你把情况看得太重。是,现在有些事不方便告诉你,那是因为还在筹划之中。”杨戬轻松笑,他继而斟酌着字句道,“是司
巧,杨戬不说,她也不追问她,眼中却隐隐透出忧虑之色。
公事完毕,杨戬看着眼前这个聪明娟秀女孩,想象她与沉香并肩而立,实在是对佳偶,可惜,他是看不到那天。此别,恐怕在也没有什机会说些体己话。他沉吟片刻道:“小玉,你劈天神掌练成不久,万年法力也得来过易。今后若与人交手,万不可硬接,游斗为上策。还有,你血气有亏,须得服用血菩提。上次给你,还有多少?”
小玉低头看着足尖,她轻声道:“舅舅,上次给还有许多,年都吃不完。”
杨戬微微点头道:“血菩提在西海之畔无望崖上,年结次果,你自己需记得采摘之日。”
小玉惊讶抬起头来:“舅舅,您真不管吗?”
“小玉,难不成你要直守在身边吗?傻孩子,你终究要成为人妻,生儿育女。”杨戬话多少有些感伤,“小玉,你是个好孩子,善良细心。而沉香这孩子,虽然重情重义,但是有时候过于任性,行事鲁莽。今后路,你们需互相扶持……”
小玉忽然打断杨戬话:“舅舅,您还有别什要说吗?”
杨戬微微笑,这只小狐狸恐怕是害羞吧。他想想,叹道:“老六左臂断,亦无力续接。他日后生活有诸多不便,须得特别照应些才好。”
“二爷……”镜外老六已经忍不住嚎啕大哭。
小玉终于忍不住,她大声叫道:“舅舅,您以后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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