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对先生
抱怨勾起
他回忆，他又开始恶作剧，让那位严厉老先生摔进茅坑，而他和
帮学生，躲在外面笑得肚痛。在享受帮少
借宿夜，好客主人让出间房，烧热水。沉香脚起泡，用热水泡着，舒服地直咧嘴。杨戬借来针，在烛火上过过，让他伸出脚来。沉香畏缩着：“爹，疼……”
“挑就不疼。”杨戬不愠不火地说，没有半点让步痕迹。
沉香没办法，脚向前伸，身子向后缩，眼睛又要看又不敢地瞄着。杨戬微带笑意，作势欲扎，沉香呀地声要抽回去，却被拿得结实，动都动不，只得哭丧着脸道：“爹，你快点嘛！这样悬着，不知啥时挨扎滋味好难受……”杨戬不理，又停会才正经下挑破水泡，挤净血水。沉香刚要叫，疼痛却已过去，张大嘴欲叫不叫样子，更引得杨戬眼中笑意盈盈。
“早和你说过，挑就不疼。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只能是自找苦吃。”
沉香有点奇怪地看着父亲，父亲并没有什
特殊神色，归还主人家针后，如平常地整理着床铺，收拾东西。“爹最近，真有些奇怪呢。”沉香奇怪地想着，“说话有些高深莫测，却又总像是无心之语。”随即摇头，不去想。法力已经失去，再练成要什时候？想得再多也没用，想得越多，越是烦恼。
继续上路，继续步步前行，终点早已知道，过程却总要经历。
沉香回想着往事，当时确感到父亲不同，却也没有半点怀疑。除对龙八说理由，更重要是，他觉得父亲理该如此，值得依靠，又睿智刚毅。
就在这座小城里，他不服恶霸欺辱弱小，设计捉弄那人，却被父亲看见。他以为又会象往常样，怕事父亲气急败坏地教训着他，高举手掌想打，却又总落不下来。以前他以为是舍不得，现在知道由于舅舅法咒，父亲意志薄弱，竟被牢牢地控制死。爹爹呀，你当真是……是这般怯懦无用弱者？连抗拒咒语打骂儿子都做不到……
这次，舅舅自然不会如此，淡定笑容里，有着隐约欣赏之意。他吐吐舌头：“爹，
看不过去，再说知道他定会上当。”没有责骂，父亲微点着头：“沉香，谋定而后动，就算法力没，也能立于不败之地。你记住，上兵伐谋，脑子永远比武力管用。”他愣愣地看着父亲，却没有下文，只有句淡淡“走吧”。
又到座村庄，借宿那家有个比他小些少年，正在随着村中夫子读书。攀谈之下，引动他仿佛十分遥远回忆。那时父亲在做什？他没有在意，只是奇怪为什会任着他和人闲聊消磨时光。舅舅，你是歉疚？歉疚让走上这条道路，歉疚让读书胡闹少年时光轻易流过，走向沉重而艰难地救母之途，现在，又要重新去面对那些险阻……不，舅舅，这是自己选，你阻止过，这不是你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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