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奇怪地看向那垂幔,小玉沉浸在回忆里,轻声道:“在密室里闷得无聊,便试着练功打发时间。谁知道,轻而易举地便练成神掌最难心法。时高兴,想着隐身出来告诉舅舅,正好见他对着梅山兄弟发脾气。哼,当时只当他们是真心顾念兄弟之情,还着实感动回呢。”
但她看得入神,不知不觉便靠到殿侧垂下黑幔之上。幔身无风自动,凹出个女子身形。杨戬望便知,这才将殿中众人都匆匆打发出去。
小玉现出身来,伸伸舌头,笑道:“舅舅,您刚才真是凶呀,都快被你吓住!”杨戬苦笑声,想到她姥姥正是梅山兄弟所杀,不愿多提,岔开话问道:“为什不呆在密室里?神殿戒备森严,你可别乱闯惊动守卫——那样话,只有将你关到囚室里再说!”起始想着吓唬她几句,说到后来,却不禁现出微微笑意。
小玉浅笑道:“才不怕您这守卫呢,除非您亲自出手捉!”上前几步,拉杨戬手臂,便要拽他起身,说道,“舅舅,您见识广博,帮个忙,看看掌力,现在厉不厉害!”
杨戬陪她走到殿中空旷处,道:“你平白得来万年法力,想来已全部吸收融会。不过法力是死,不会运用,也是徒劳。”小玉轻易练成心法,正自兴奋,软语央道:“舅舅,您就陪练练,好吗?”
杨戬不忍拂她兴致,微微笑,允下来。小玉退后步,低叱声,双掌交错,重叠虚影幻如匹练,掌风未吐,殿中已平生出偌大压力。她叫道:“就出三掌,舅舅,您看练得怎样。”身形侧,左掌先出,右手在左掌背上拍,两道劲力叠在处,疾电般地卷将过去。
杨戬却不硬接,向左斜身滑步,运掌作势抬起,凝在半空虚虚顿住。小玉这击用全力,落空后无力变招,见他掌势遥拢之下,竟暗藏着无数后着,罩死自己周身要害,只得闪开去,叫道:“这个不算,舅舅,说好试试掌力!”
杨戬哈哈笑,说道:“不算?也好。”手上银芒闪烁,掌拍下,余力未吐,又是掌击出。火光电石之间,连击六掌,招势似拙实工,每掌都落在小玉避无可避之处。待到第六掌拍落之时,小玉只觉四周都被杨戬掌上劲风封死,还未想好如何应对,身形已被带得东倒西歪,全然由不得自己。她吃惊之下勉力提气出掌,但纵有万年法力,又如何架得住杨戬六道掌力?手臂阵酸麻,双足软,顿时跌坐在地。
“不来,舅舅您欺负人,明知道应敌经验差,老是骗——如果只比掌力,可不会输得这难看!”
小玉佯作生气,噘着嘴不服气地说道,坐在地上不肯起身。杨戬也不问根由,笑吟吟地伸手拉她起来。还是小玉自己忍不住,泄气地道:“您见识多广,该是知道劈天神掌吧?那是截教教主通天唯流传后世绝学,数千年来,除爹娘,就再无第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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