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连说
两遍，小玉才从镜里回过头来。她沉浸在自己
心事里，似没听清康老大话，眸子里全是茫然。但想片刻，眼光忽然犀冷起来，带着极为明显悲怨与恼恨。
“你们是几千年兄弟，舅舅说过，他这生，唯值得安慰事，就是交你们这几个好兄弟！”她字顿地说出口，“就算你们不知情，就算你你没有做错任何事，可你们……你们，又何曾体谅过他难处！”
“二爷难处……小玉，你意思，是二爷确另有安排，另有苦衷对不对……”
康老大声音颤得如风中枯叶。小玉咬下唇，靠在沉香怀里微微发着抖，却是轻笑声，说道：“康老大，不用再追问。舅舅难处，舅舅隐忍，时间慢慢过去，你们会点点地都看得清楚明白……几千年兄弟，你们就是那
对他……”
辩着。
杨戬目光淡淡地扫过来，老四暗自个激宁，忽然想到：“老六虽是无心，但毕竟问到
身上，若是拿不出主意，只怕二爷便要顺势问罪。”急道：“二爷，兄弟倒有个主意。”
看着老四游离畏缩眼神，杨戬心中隐隐作痛。不过这样也好，梅山兄弟中老四俨然智囊，老大不在时众人都唯他马首是瞻，他若心灰意冷，怕是众兄弟都要下决心离开。当下毫不假颜色，冷冷地只道：“你说。”
老四低眉顺目，轻声道：“各个击破！”
“怎个各个击破？”
老四这句话原是急智，被杨戬这追问，只得硬着头皮边想边说：“这几天攻山，敌军势大，高手林立，想举成擒极是不易。但他们并非铁板块，比如那个丁香，瞧她虽然神力厉害，但看上去象是刚刚恢复神志。以她对二爷您仇恨，不难引她离山独自来攻……”
杨戬目光凝，老四看来是被逼急，出主意出得接近胡闹。两军对垒，丁香这种小角色，就算捉来又有何用？神色不动，森然道：“也好，老四，这差事交给你办吧。你设法引她来神殿，们好埋伏拿她！”
老四不敢推辞，连声应，杨戬再不看他，打发走众人，入殿处理近日报来文牍案卷去。康老大看着杨戬笔批公文，再也忍耐不住，抬手抓梅山老四过来，厉声问道：“老四，你给说实话，你那时转什心思？还有二爷，他到底想做什？”
老四掰开他手指，惨然道：“心思？那点心思，大哥你也知道，大错特错，再也挽救不得……至于二爷，大哥，你直接问小玉吧。真不敢再猜……若非当时自作聪明，妄加猜测，或许后来，也不会是那个局面……”
康老大脸色铁青，深深地看着他，许久，咬着牙道：“好，很好，问小玉——问小玉就是！”转头看向镜里，沉声道，“小玉，们与二爷之间是非曲直，能烦你给们兄弟说个清楚？梅山兄弟若真是有过不仁不义之举，也该到承担所有后果，偿还所有罪过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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