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将发烫
脸藏在杨戬怀中，抬眼看向他，见他也在微笑，眼里却有着
些企盼，小玉心中热，又有些酸楚，顾不上害羞，轻轻叫
声：“舅舅。”杨戬没想到
好不少，杨戬今天来看她时，她正与四公主说话，精神爽利，声音喜悦清脆。
杨戬将手中药放下先冷着，左臂扶她坐起，右手从袖间抽出梳子，微笑道：“是
粗心，病这
久，也没让你梳妆。”打开她睡得有些凌乱发髻，下下地为她梳理长发。
小玉半倚在他怀里，感觉说不出舒适塌实，奇道：“你会给女孩子梳头？”掠过发间手似乎停停，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继续，“三妹小时候替她梳过。几千年前事。”小玉敏感地住口不再问。杨戬为她拢上发髻，让她躺在自己臂弯里，手端药，手执勺，在嘴边吹凉轻轻喂给她。
三圣母不由自主地坐到哥哥身边，小时候，他也是这样喂自己。将头倚在杨戬背上，感受着他宽阔背部传来心跳，那温厚，那熟悉，在离家闯荡日子里，自己多少次听着这样声音入睡，而那时，自己偎依着，还是个同样稚嫩少年。
小玉也痴，听着榻上自己睁大眼睛笑着说：“从来没想到，你这会照顾人。”杨戬说什她没有听清楚，眼前只晃动着那次自己闯入杨戬所住小屋场面。
那天是姥姥忌日，她夜里睡不着，起身在院里发呆，看见分去照顾杨戬下人端着碗粥往小屋走去。她知道这些下人不把杨戬放在心上，每天食物由米饭变成粥，变成两天次，三天次，从中抠些油水。又或忘，这时候才送去。
冷笑声，她才不会去管，想起姥姥死，她怒火冲上心头，跟在下人后面过去。推开门，正骂骂咧咧给杨戬灌粥下人吓跳，站起来行礼：“少夫人。”怕她责骂自己不尽责。小玉没去理他，接过他手中碗让他出去。
碗中粥是凉，小玉看眼躺在床上杨戬，手上运功，碗中粥渐渐变热，翻滚。小玉清楚地记得自己做什，她蹲下身，看着杨戬淡漠眼睛，冷笑着道：“你是不是饿，这粥太冷，帮你热热。”然后，捏住他下颏，将碗滚粥尽数倒进杨戬口中。泪眼模糊中，杨戬呛咳声音、强忍痛楚面容与眼前带着淡淡笑意细心喂自己喝药男子重合。
她听得杨戬说：“你睡吧，小狐狸，还有杂务要处理，今天不能陪着你们。”小玉撒娇地抓住他袖子，她从小没见过父母，直跟着姥姥，杨戬强势、体贴、温柔，让她觉得找到父亲感觉，竟情不自禁在他面前现出小儿女娇憨情态。
“二……不，不要这样叫你。该叫你什好？”小玉皱起好看眉，四公主戏谑地插口：“叫舅舅好，反正你迟早要和沉香成亲。”小玉羞红脸，拖长声音叫道：“四姨母……”四公主笑道：“四姨母都叫，却不肯叫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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