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整束好冠氅,转身出门去赴朝会,没有看见榻上小玉睫毛微微颤动,人似要醒。三圣母游魂似跟着杨戬步伐,小玉想留下看看发生何事,却也身不由已地随着杨戬离去。
间心力。待到最后足太阴脾经顺利通过之后,杨戬已坐不稳身子,半靠在榻边墙壁之上,勉强扶着小玉,却是双手不住颤抖,再没有余力将她放到榻上。
四公主从鼎里出来,助他放小玉平躺下去。杨戬连和她说话都来不及,自顾倚在墙上运气调养。真气普提起,便是阵旋晕,有如直坠入万丈深渊,空荡荡地难受到极点。他竭力维持着清醒,返神内视,脏腑灼痛之余,周身也痹麻酸软,竟比几千年来任何场酣战都更加疲惫不堪。
他暗叹声,知道这短短昼夜,几乎便殚尽自己毕生心力。诱老君入彀阴谋阳谋,在王母面前假戏真作,暗算猴子,算计外甥,无论是愿与不愿,却都样别无选择。
小玉情形,更大出他意料之外。或许冥冥天道之中,真有报应这回事存在?利用丁香捉住这小狐狸熬血炼油,末却作茧自负,逼得他不得不出手救人,甚至在救人时将自己逼上绝地,只得不顾切地助她练成劈天神掌内功心法。
勉强平复思绪,他凝神调治内息,天亮后还要去赴朝会,那是万万不能耽误要事。众人紧盯着他脸色看,心中都七上八下地极为担心。
也不知过多久,晨曦从密室门隙隐约透入,才见他缓缓收功,睁开眼坐正身子。四公主惶急不安地在守在他身边,此时阵欢喜,叫出声来:“二郎神,你没事吧?”
杨戬微微愣,移目看她眼,皱眉道:“怎还没回鼎中去?你毕竟被神目重创过,若离开定魂鼎时间过久,势必会有极大损伤……”话未说完,手掩在胸铠之上,低声呛咳不止。
四公主不敢惹他着急,乖乖地化成轻烟逸回鼎里,怯生生地又问道:“你别急,没关系。可你吐不少血,是被小玉体内法力震伤?”
不想她陪着担心,杨戬只淡淡地道:“她伤得比想象更重,耗力过甚,震动内腑,已经没事。”站起身来,探探小玉脉息,满意地笑笑。小狐狸虽未醒,但内腑生机已复,性命是再无危险。
放下心来,他向四公主道:“才回天廷,事多且杂,不能总留在这里。也不知她何时能醒,麻烦你多费些心。”四公主在鼎里爽快地应下来:“放心吧,会帮你照顾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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