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老大伤势不轻,杨戬扶着他站起身,垂下眼帘,掩饰住闪而过痛楚与失望。他情愿沉香像丁香样出言讥讽,也不想在这个孩子脸上看到那种隐秘窃喜。固然,他希望沉香能成熟起来,不要再单纯得易受人摆布。但方才那战,他看得极为明白。沉香,还是和以前样冲动易骗,却比当年单纯,多几分自以为是张狂。
丁香想起被杨戬诱惑旧事,忘继续笑话他,脱口催道:“对,那个思想,快把那个思想从身体里拿出来吧!”杨戬虽然心事重重,听到她这种天真想法,还是不禁好笑,斜斜瞥她眼:“现在没有法力,除非将你法力都转来给。”
丁香嘟嚷句,认真地盘算起来。拿走恶人思想固然是好,可腾云驾雾新奇,拳打走个天王成就,让她怎甘心再做回普通凡人?杨戬看在眼里,淡淡地又加句:“知道你们定不会给法力,那就让那个思想在你身体里再呆段吧!”丁香顿时呆在当场,不知该如何解决才好。
众人都看出,杨戬是在报复丁香讥讽,故意出难题让她惹上场烦恼。碍着龙八面子,也不好说什,只暗自好笑。就见丁香犹豫半天,仍下不决心,还是康老大忍着痛开口打圆场,行人仍是折回饭庄,先休息阵再说。
小二战战兢兢地奉上酒菜,逃也似地退下。沉香记得李靖和哪吒交待,怕用强达不到目,便不急着提到正题,起身为杨戬理好杯筷,又提壶替他满杯酒。
杨戬诧异地看向沉香。沉香手僵,侧过头避开他注视,半晌才道:“你到底是娘亲哥哥,刘家村提到她时也很动情。家人没有揭不过去恩怨,你也不必想得太多。”
哮天犬好奇,继而连连点头:“沉香,你这说就对,家人,家人呀……”他直担心着沉香会为难主人,这时终于如释重负。连康老大都不禁开口赞个好字,只想:“这孩子宽宏大量,果然不愧是三圣母骨血。二爷若有他半胸襟,也不会落到现在这般下场。”
杨戬不语,持杯饮而尽。沉香再度为他斟满,心知还未到点题时候,便又将话绕到母亲身上:“偷偷去华山好几次,娘在山下真很可怜。囚洞昏暗潮湿,她孤零零地呆在那儿,连个陪着说话解闷人都没有——可娘并不如何怨你,她只是说想不明白,不明白她到底哪里错……”想想,又随口加句,“娘叮嘱过,说你也是不得已,令日后行事,莫要令你太过难做。”
此言出,就见杨戬手中杯微微颤,杯酒竟是泼大半在桌上。明知这孩子话作不得真,却抑不住心中激荡。或许,三妹猜出点自己这二哥苦心?才隐约觉出些欢喜,三妹绝情冷笑闪而过,喜悦顿变成锥心剌痛。
康老大性子直,听沉香说得可怜,也插口道:“是啊,二爷,三圣母在山下这些年,可吃够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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