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冷冷地问道:“此人身犯何罪,要打入十八层地狱?”判官听他语气不对,不敢出声。杨戬见外甥簌簌发抖,明显吓坏,不禁恨恨地瞪判官眼,又问:“刘沉香阳寿是多少?”判官看看沉香,小心翼翼地答道
众人听他自语:“这孩子不会有什出息。”哮天犬此时幻回人形,讨好般地凑上来,半蹲着,由着主人轻揉自己头发,问:“主人,为什不杀他,免除后患?”众人凛,又想起杨戬日后所为。难道只因哮天犬句话,他便改主意?
杨戬脸色肃,喝道:“放肆!”哮天犬吓跳,忙道:“不,不,属下是怕他对你不利呀。”杨戬沉声道:“你给听着,不许任何人伤害他,他想要什,尽量成全他。”哮天犬不敢再说,应道:“是,主人。”
但沉香无端有法力,到底让他放心不下。“若不是你天生神目……”,遥远岁月里斥骂声依稀可闻。他凛,不能,无论如何,不能让三妹孩子重蹈自己覆辙。但这孩子见识短浅,偏又喜欢卖弄……他也没有太好办法,唯有令哮天犬留在刘家村,察看段时间再说。
“难怪在地府时,他能及时赶到。”沉香恍然大悟。
小玉奇道:“地府?除掀翻地狱那件事外,你还进过地府?”沉香得意地道:“当然,有法力,便去教训狗蛋他娘。那个婆娘坏透,老是告小状。装鬼,又用法力搬运灯笼,只吓得她当场就昏过去!”小玉撇嘴,道:“用法力吓唬凡人,你还好意思这高兴?但那和地府有什关系?”
沉香道:“当然有关系,就是那天夜里,见到传说中黑白无常。来二去,就成好朋友。那时,从杨……从他口里听说娘事,门心思只想解更多,便设法和他们去地府查生死薄,看看娘到底死没有!”三圣母吃惊,道:“你这孩子当真胆大!娘是仙体,因为嫁凡人,生死薄上才有名姓。旦翻开,势必霞光迸烁,地府大震。你又如何脱身得?”沉香哽,想起当时被小鬼们架着,吓得瘫成烂泥情形,支唔几声,岔开话头。
果然,没多久,杨戬正伏案批示牍书时,哮天犬上气不接下气地闯进来,大叫:“主人,不好主人,沉香那小孩好生胡闹,私闯地府查看三圣母阳寿。结果地府大震,阎罗大怒,要……要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啪”地声,手中笔被生硬硬折成两截,杨戬脸上变色,怒道:“你为何不事先阻止?”拂袖,不理会哮天犬知错可怜表情,驾云匆匆向地府而去。
后面事,沉香记得清楚。正当自己大哭大叫着被拖向地狱入口时,人飘然而至,白衣如雪,在殿门前堵住鬼卒。那时惊喜,就算是现在重温遍,也仍记得那清楚:“是你?”他看见自己叫出声,直觉地,认定自己有救。
判官抢上前来,满脸谀笑,揖到地:“参见真君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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