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娥姐姐,那耳环之事?”
“天蓬之事后,王母举办筵席。席上王母令献舞三曲,可能那个时间,被他拣到……”
拳头抵上玉树,杨戬目光,却忽然变得迷蒙起来,似乎在留恋个凄美残影。那场筵席……那是怎样场绚烂缱绻……
嫦娥却不再说,只低着头,看着地桂花,长长睫毛垂着,微微颤动。杨莲不敢追问,半晌,才艾艾地道:“嫦娥姐姐,要不,让二哥将耳环还给你?”
“不必。”嫦娥霍然站起,抚袖,将地碎瓷,全散成碧粉,撒在风中。“他碰过东西,宁可扔。”抬眼望向虚空,目光竟然带着几分凶恶。
“啪~”声脆响,碧玉杯从指尖滑落,碎地,淡淡桂花香气飘散在空气中。
“嫦娥姐姐,……”杨莲有些慌乱。因为,嫦娥泪,正顺白玉般脸颊,滑落下来。
“原来如此,终究是,害天蓬元帅。”她幽幽地道。
“天蓬元帅,他怎啦?”杨莲脑海里,闪过个憨憨天神形象,常在广寒宫门外,藏头探脑地张望。
“天蓬元帅私闯广寒宫,触犯天规,被重罚贬下凡间。”
“卡,……”有极细声音,脆裂上来。这就是心碎声音吗?杨戬无意识想着,他此刻心绪紊乱至极,浑没有发现自己拳,正抵在玉树之上,而那上古神物,正在慢慢倾斜……待到嫦娥和杨莲惊叫声,重新惊回杨戬意识时,切已经太迟。
玉树毁
嫦娥记忆又被拉回那晚。当时,喝得烂醉天蓬闯进宫里,醉眼忒斜,握着自己手,唤夜好妹妹。其实,天蓬只是酒醉误事而已,纵然莽撞无理,却也够不上被贬下凡重惩。
“天规?就算神仙也割不断七情六欲,是谁订出这等苛刻天规来?男欢女爱是人之本性,没有爱心,何来慈悲之心,又怎能造福人世?”杨莲不满说。嫦娥忙掩住她嘴,“好莲儿,你这话,只能在姐姐处说说。在别处千万别提,尤其是杨戬面前。”
“为什?二哥,二哥也不喜欢天条。在灌江口,他曾经说过,为姐姐你,不惜竖旗为妖,反下天庭,也在所不惜。”
“他,他会为,竖旗为妖?”嫦娥忽然笑,笑声中,目光充满鄙夷,“莲儿,你二哥断然不会为谁,竖旗为妖。他倒是将天蓬元帅整治成猪妖!仙佛两界笑谈,猪八戒,那全是拜他所赐。这等卑鄙小人,原以为只是对严刑酷法甘之如饴,却不料他心底里藏着如此龌龊。”听到此等惨事,杨莲也白脸,不作声。
卑鄙小人?嫦娥,在你心中,是这样吗?杨戬心中,怒意渐渐翻滚。惩办天蓬,是因为他居然敢侵犯仙子你,至于这个蠢货错投猪胎,又关何事?况且,他被西去佛子收为徒弟,将来自然另有番成就。仙子,你视如敝帚,却是为这蠢猪吗?想到此处,杨戬手不知不觉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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