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魂飞魄散，你就去陪她吧。”众人看得清楚，刘成文魂魄被他击得四散，再无幸理。刘彦昌莫名
阵后怕，心说杨戬当真是心狠手辣，看来对自己还算手下留情
，若将自己也弄得魂飞魄散，沉香就是将地府翻过来也是无可奈何。
哮天犬过去扒拉刘成文内腑，叼出他心来，嗅嗅，再望望主人，终是没敢吃。杨戬杀
刘成文，再不多看他眼，回身抹上小蝶眼，抱她慢慢向门外走去。众人发现，小蝶身子已慢慢淡去，晨光中有种飘忽不定感觉。杨戬却恍若未觉，站在门前就着初阳看她。庭院中栽着梧桐树，正是春夏相交枝繁叶茂时节，却被他杀气波及，叶片枯黄地蜷在枝头。此时阵风吹过，纷纷掉落，打着旋儿在院中飘荡。有几片向小蝶身上落去，毫无阻碍地穿过，飘在杨戬脚边。小蝶，她是真要消失。
杨戬抬头，掌心接住片落叶，像怕吵醒小蝶似地柔声说：“你看，像不像你姐妹们？记得初见你那座山谷里，最多就是枯叶蝶。
带你回灌江口，让你姐妹也过来陪你，好不好？”小蝶再不能回答，枯萎叶儿片片穿透她身体，她也越来越淡，在杨戬怀中慢慢消散去。杨戬却似未觉，仍保持原来姿势动不动，口中喃喃，尽是问她需些什
，只是悲哀之色越来越浓。末声长啸，声动九天，啸声过后，杨戬抖落身枯叶，驾云而去。
众人皆是凄然，天地之间，还有谁知道这样只小小枯叶蝶儿，有谁知道，她为情弃道，为情而死那份哀凄。三圣母目中含泪，跟着杨戬回到灌江口，自己房中。杨莲正在看书，高兴地叫声二哥，丢下书卷和他说话。杨戬深深地，深深地端详着妹妹，从她头上取下那枝蝶形钗，在手中抚摸。杨莲不解地看着他，半晌，杨戬又替她插上，手落在她长发上，闭上眼，吐出口气，道：“三妹，以后你就留在灌江口，不要出去乱跑。答应，不要动凡心，好好修炼，不要像娘样，更不要像……”
他哽住没有说下去，杨莲却害羞，扭过身子噘嘴道：“二哥，你说什呀，谁动凡心……”杨戬扳过她身子，认真地说：“不要相信那些男人，尤其是那些个风流自命书生才子。他们骗得你心，却只会伤害你……三妹，答应！”杨莲从没见哥哥这般模样，慌乱地点点头。杨戬绷紧面色放松些，将妹妹搂在怀里：“三妹，你不能再出事，只有你个妹妹……”杨莲在她怀中，他再不用隐藏悲伤。三圣母看着他眉峰聚集痛苦，恍然间似是想通很多，叹道：“难怪他如此偏激，难怪他对彦昌恨之入骨。可是彦昌，彦昌又怎是那种人可比。”她举目抬头，虽看不见他，却笑得甜蜜温柔。
镜前人亦作如是想。刘彦昌目视三圣母，满心骄傲。三圣母握住杨戬紧紧搂住自己手臂，想起这路所见，杨戬确是真心疼爱自己，只不知为何对爱子也是那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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