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住他,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边思忖边道:“杨戬,等古神在三界之中神力无匹,影响深远。虽已看出你日后必有劫难,但三界之中,有些事仍要借你之手完成,也不能多说什。只是想到你今后苦难重重,心有不忍,此灯或能助你臂之力。你千万记,不可告诉他人,轻易离身。”杨戬虽奇怪,仍是允。沉香奇道:“怎从没见他用过?女娲娘娘也是,怎会把灯送给他,让他害人?”三圣母见女娲目光又向自己这边瞟来,赶紧拉沉香,与杨戬同退下。女娲叹息般声音在身后回荡:“子欲养而亲不待,悔之莫及,悔之莫及……”
离女娲处,杨戬带哮天犬四处游历,借着降妖除魔来打发时日。他性子孤傲,不喜倚赖法器,竟是次也未用过宝莲灯。其时三妹和小蝶都正值修行要紧处,他不敢前去看望,生恐引她们分心,便只有偶尔去后羿家中小住。
其实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欲与后羿把盏言欢呢,还是为静静倾听女主人嫦娥言语谈笑。几百年寂寞生涯,他早已习惯将自己心中所想严密地封闭上。但或许是因她那淡定却发自内心笑吧?他犹记得助后羿射落九日、嫦娥第次见到自己时,那充溢着太多喜悦浅笑。那微笑让他知道,原来自己所作所为,竟也能给别人带来欣悦和快乐。
这天,镜外嫦娥见他又去自己住处,想到能看见后羿,眼中流露出欢喜。四公主见又是好笑,又替他难过,握握她手以示安慰。嫦娥回忆着与杨戬交往日子,失望道:“杨戬那次去找,羿不在,去西昆仑寻仙丹。杨戬只待会就走,羿半月后才回来。”杨戬不在,自然她也见不着后羿。嫦娥低下头,泪水滴在玉兔长毛里。
她记忆果然无误,杨戬坐片刻便告辞,众人目光随着他来到西昆仑,四公主呀地声唤道:“嫦娥姐姐快看,杨戬也到西昆仑。说不定能见着后羿。”嫦娥拭泪急抬头,果见雪色苍茫,正是后羿去寻药西昆仑。“羿,让再见你次,次就好。”嫦娥在心中默念。似是老天听到她祈求,杨戬前方出现个黑点,越来越大,杨戬赶过去喊道:“羿,可是去寻仙丹。助你臂之力。”那人正是后羿,有助力,自然十分高兴,两人结伴而行。
自后羿出现,嫦娥目光便只随着他行动,泪滴滴滑下,哽不成声。取回药不久,她便回天庭,再隔些日子,就传来后羿死讯。虽然当初是迫于无奈,但几千年来,她始终耿耿于怀,内疚于心。
杨戬后羿联手,很快破重重关卡,杀上传说中藏有仙丹秘洞。后羿伸手去拿桌上玉瓶,激动得指尖都在颤抖,杨戬在边默默看着,心情欣喜中夹杂着黯然,想到嫦娥从此长生不老,与后羿终身相守,自己也不知是喜是悲。
低头出神间,胸口阵剧痛,什也来不及想,人已撞上洞壁,又重重摔在地上,翻滚两圈,无力地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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