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余下两天都是在深山里转着,山路崎岖,杂着隐隐虎嚎狼叫。杨戬右手伤得见骨,却还得背着妹妹深脚浅脚地找路,找野果等充饥。直到第三天中午,三圣母说破屋,才终于出现在眼前。
拢柴枯草让妹妹睡得舒服些,众人看着杨戬在屋里搜通,居然找出些破锅旧碗、刀砧火石。他对着这些炊具发会楞,又去屋外寻半晌,却还抱些野果回来。他看妹妹睡得正香,便放下果子,用破桶拎回半桶水,慢慢地洗去自己脸上身上血渍泥污。
他有条不紊地做着这些,脸上淡淡地看不出悲喜。众人呆呆地看着,却宁愿他大哭大叫番。百花不自禁地靠向嫦娥四公主,悄声问道:“他莫不是……莫不是疯?才这大孩子,怎可能冷静成这样?”这时杨莲醒,看见破败屋宇,显出害怕样子。杨戬换干净水,又帮着妹妹来梳洗,直到这时,脸上才有些生气。
但见那些又酸又涩、成不变野果时,杨莲却伸手打翻在地。‘才不吃呢!’她哭道,‘天天是这些,要吃娘做饭!’杨戬嘴角有些颤抖,却是忍住言不发,捡果儿慢慢地劝。这次他却没劝动妹妹,杨莲连日来实在是吃厌,怎也不肯听。
三圣母脸上微红,低声道:“原来那时这不懂事……”天又快黑,杨莲已饿得坐不起身,低低弱弱抽泣,却死活不理那些果子。杨戬生堆火,守着妹妹,脸上全是无奈。半晌,自行将野果个个尽数吃下。百花撇嘴道:“到底顾着自己。”只见杨戬吃野果,对小杨莲道:“说好莲丫头,是不是这餐换口味,以后哪怕天天是野果,你也不闹?”杨莲重重地点着头,伸出小指,说:“拉勾上吊,这顿莲儿不要吃果子,要好吃。以后不管二哥拿什来,都不挑!”杨戬也伸出小指与她勾勾,轻声道:“那好,你先躺着,二哥去想办法。”
杨戬安顿妹妹,拿先前找到火石,柴刀,出门寻些艾草,捆成扎。沉香奇道,“他要做什?”他们跟着杨戬走段,却见杨戬脱下外衣,蒙住头脸,点燃艾草,向棵大树上攀去。原来杨戬心细且目光敏锐,路过来时,他便看到有野蜂飞舞。此时正值黄昏,野蜂正是回巢时候,寻着蜂群,便到蜂巢所在。按理说,摘蜂巢虚等清晨蜂群出发时,巢穴虚空时下手。但想到莲儿可怜眼神,天下事再难,杨戬也要为她办到,何况是区区蜂巢?
野蜂素来狂躁,连狗熊都惧之三分。此刻,见人来袭,倾巢而出,黑忽忽大团,向杨戬袭来,声势吓人,众人见状皆变色。却见杨戬依然沉着冷静,他左手挥舞着点燃艾草,驱赶蜂群。右手柴刀,对着早就看准蜂巢猛力砍去。刀过,蜂巢落,杨戬纵身跃下大树,拣起半边蜂巢,就往回跑。蜂群在后追赶阵,便散。
杨戬得蜂巢,回到破屋,收集蜂巢里蜂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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