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开口道:“杨戬,今日前来别无他意。只为听说你些近况,放心不下才来冒然打扰,希望你不要见怪。”声音极熟,却出乎意料之外。刘彦昌?他愣愣,睁开双目扫眼,果然不错。心念动,他多少猜出这书生来意,不由冷然笑。
刘彦昌诚恳地笑道:“本来三圣母也该来,怎说你们也是家人。不过,她要照顾岳母大人,事多且杂,时脱不开身。而且你也知道,岳母大人对你行为始终有梗于怀。身为子女,怎也不好逆她老人家意思。”
杨戬淡然听着,在听到瑶姬时暗叹声。但生存即便已是种负担,却仍不容被任意围观议论,他知道这书生想要看是些什,偏强忍身上不适,神色散漫,微微漾起抹淡淡笑容。
刘彦昌笑意为之僵,半晌,突然道:“今天来,其实只是为沉香和三圣母。”话冲出口后,自己却是呆,不知对眼前这人说出这话有什意义。
三圣母
大期待。可他不放过自己,也不放过亲妹妹孩子。不记得那些日子是怎在绝望中路走过来,总之最后,自己居然赢,赢得干净利落,却又莫名其妙。
沉香,你是看着长大孩子,可为什,总觉得你自踏出刘家村那天起,就越来越象另个人呢?
尽管那个人已在你手里败涂地,万劫不复,沦落到要靠他所不屑人施舍怜悯,才能勉强生存下去地步。
但在赵府上见到他狼狈之后,自己反而更不想见他。只因这人就算在最落魄时,依然可以用冷漠孤傲眼神对着别人,而不是自己想像那种卑微与乞求。
三年,这个人习惯几千年高高在上,冷淡俯视着脚下众生。那,这样三年,会不会让他稍稍改变些呢?
刘彦昌还在沉思,几声压抑不住低咳从屋内传出,突然给他不知从何而来勇气,精神震,终于推门走进去。
屋内有些昏暗,也颇有些灰尘。这若是别处见到,他定要叫来仆人们叱责番,不过这间屋子,他没兴趣多管。
早上听来回禀没错。大约是伤病又恶化许多?杨戬气色比预料中更差。刘彦昌走到床边,低着头细细打量,这也是他第次有机会从这个角度看向这个人。
和三圣母还真颇为相似,毕竟是血浓于水亲兄妹。那,当年怎就下得手,将他最宠小妹关在山底二十年?刘彦昌不禁笑笑,神仙又如何呢?还不是样不如自己介凡人。自己坚守二十年,得到个完整家,而这个人,几千年兄妹之情,却亲手点点地毁灭去。
周身仍是难言疼痛,杨戬尽力收拢着杂乱真气,冷汗从额上不住地渗出。他知道有人进来,静静地站在床边,不象是平素恶言恶行仆人们。但他懒得去看,既然仇恨不曾平复,那又何必非要所恨人苟延残喘,留着彼此来面对这无休无止折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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