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想想,这个字其实是说个人……”
“个人?”卫真低头想半晌,忽然抬起头、瞪大眼睛,大叫道:“他?难道是他?!噢……难怪河间王不敢直说出来!”
司马迁点点头,他知道卫真猜对:这个人是当今天子刘彻,刘彻乳名叫“彘”。
卫真问道:“但主公问三件事和这个人有什关系?”
“问三件事其实可以归为件——古本《论语》。猜河间献王刘德定是有孔壁《论语》副本,不过,或是被查没,或是自行毁掉,现在河间府中已经没有孔壁《论语》。刘德最后面见天子,对策时,也定是引述孔壁《论语》中言论,才触怒天子。”
“不认得。不过娘教会四个字,让画在竹简上,交给御史大夫,说他看就会明白。”
郭公仲听,忙去找笔墨和根空白竹简。
驩儿执笔蘸墨,在竹简上画四个字符,曲曲弯弯,笔画繁复。
硃安世和郭公仲都是粗人,均不认得。
硃安世忽然想起驩儿每次饭前念诵完,都要用手指在手心里画番,便问:“你每次在手心里画就是这几个字?”
让蒙耳朵、闭眼睛。小儿哭着喊娘,他才三岁啊!受不住,只得说出你在茂陵旧宅……”鄂氏呜呜哭起来。
硃安世忙劝道:“郭大哥千万不要这样,是连累你们,这怎能责怪嫂嫂?她身为母亲,当然疼惜孩子,何况她也知道那妻子已经远逃,说出旧宅地址也没有什妨碍。再说,就算那杜周再狡猾,也休想捉住你弟媳……”
狠劝番,郭公仲才消气,回头瞪眼妻子道:“煮饭!”
鄂氏抹着泪,转身出去。
韩嬉笑骂道:“好个郭猴子,在女人面前耍什威风?”说着也起身去厨房帮忙。
“但盗走宫中古本《论语》、删改刘德档案是吕步舒啊。”
“你认出,bao胜之时,也认定主谋者定是吕步舒,但这阵仔细想,公孙弘恐怕才是始作俑者。正是他,奏请推行献书之策,广收民间书籍,全都藏入宫中,立五经博士,只重今文经学。公孙弘死后,吕步舒才继任。不过公孙弘、吕步舒等人纵然不愿看到古文经流传世间,也绝没有胆量敢私改史
驩儿搁下笔,点点头:“嗯。不过——也不知道这是什字,问过娘,她说不用知道。”
司马迁<文|人>和卫真<书|屋>进彘县城,找家客店安歇。
吃过夜饭,回到客房,仔细关好门,司马迁才对卫真解释道:
“那文丞说那个字是‘彘’。”
“彘?不是猪吗?这和主公问河间王三件事有什关系?”
硃安世转回正题:“郭大哥,来茂陵,是求你件事。”
“说。”
“这孩子得送进长安,交给御史大夫。身负重罪,那些绣衣刺客认得韩嬉,所以想托大哥送他去。”
“好。”
硃安世转头问坐在边驩儿:“驩儿,你认得那御史大夫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