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产骑马出朔方城门,立在路上。
望着荒莽平野,他茫然若失,颓丧无比。跋涉两千多里路,居然只是验证那匈奴百骑长句话——姜老儿确是在朔方被掳走。除此而外,无所获。
从朔方回湟水至少三千里路,想到路上艰辛,他气闷之极,鞭重重抽在马臀上,那马吃痛,发足狂奔。
向西奔几里,他忽然勒住马,心想:岂能就这样白跑趟?
据那狱吏说,又是绣衣人在追杀姜老儿。这些绣衣人几千里穷追不舍,不是追姜老儿,而是在追那孩童。从
卫真道:“那个文丞说见到河水,就能找到那个字。那条大河是汾水,其他这些小河谁知道叫什名字?难道是‘汾’字?但‘汾’字平常极难用到,好像没有什意思……”
司马迁望着那些河流和那座小城,默想良久,也想不出什原委来,便驱马出谷,向小城行去。
到城下,他抬头看,城门上写着城名:彘县[彘县:今山西省霍州市,位于山西中南部。]。
司马迁不由得惊呼声,随即恍然大悟,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卫真也抬头念道:“彘县?不是叫霍邑吗?”
如同到寒秋般。
行不多时,身后忽然传来阵疾疾马蹄声,回头看,是刚才河间王府那位文丞。
那文丞边疾奔,边高声叫道:“司马先生,请稍留步!”
司马迁忙停住马,下来等候。
那文丞来到近前,下马,拱手拜,言道:“河间王命前来转告先生,先生问三件事,都与个字有关,河间王心有苦衷,不便明说。先生若真想知道,回长安可走河东郡,到霍邑,见到河水,便可找到这个字。”
司马迁解释道:“此地因东靠霍山,所以叫霍。西周时,周武王封其弟于此,因境内有条河名叫彘水,所以又名彘。春秋时,此地归晋,复又称为霍邑。汉高祖元年,又在此地设彘县,所以现在就叫这个名字。”
卫真道:“原来如此,颠来倒去几次。不过,主公想起什?难道猜出那个字?”
司马迁笑笑,反问道:“那文丞为何不叫彘县,而要称呼旧名霍邑?其实他已说出答案。”
“嗯?”卫真挠头想阵:“笨,猜不出来。”
司马迁笑道:“此处说话不便,先进城,找地方歇息。”
说罢,那文丞转身告辞,司马迁心中纳闷,上马继续南行,路思忖,始终不明就里。
卫真道:“这个河间王实在古怪,什字这要紧,说不出口?”
司马迁叹道:“推恩令颁布之后,诸侯王不断被离析削弱,动辄灭国,幸存个个如履薄冰,当然事事都得小心。”
行几日,到邯郸,司马迁心想反正也顺路,便转向西路,离冀州,进入河东郡。
穿过太岳岭霍山峡谷,驻马向西眺望,远处条大河,河谷平原上,座落片小城。除那条大河,远近山岭间还流出三十几道大小水流,全都聚向河谷低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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